块碎银,让他帮自己备水洗澡,再准备些饭食。 小吏喜得眉开眼笑,本来这些事情,都是自己的分内之事,没想到遇到一个大方的主儿,连忙作揖道谢。 众人在驿馆中休息了两天,又重新上路,往甘郧县衙赶去。 路上又走了五天,道路越来越不平坦,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全都是车轮轧印,十分不好走。 李春意和双喜一路上头昏脑涨,不知道下车吐了几回,最后脱力瘫软在马车里。 林嘉宝也把位置让了出来,让她们俩个躺的舒服些。自己出来骑马,却被烈日晒伤,脸上又红又肿,甚至有些脱皮。 其他跟随的两个族亲和一种仆从也是筋疲力尽,面色枯槁。 第五天傍晚,一行人终于走到了甘郧县的城门口。 守门的官员看见敕牒和告身,赶忙派人接引,将他们安排在附近的脚店里。 又派人去告知前任县令,准备明日交接县衙事物。 翌日上午,林嘉宝带着两位族亲和李默,跟着前来恭请的官吏,到了县衙。 县衙的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造型古朴大气,庄重肃穆。与自己老家精致秀丽的建筑迥然不同。 到了二堂的会客厅里,前任县令已经坐在那里等候许久了。 面黑发白,脸上布满沟壑,年纪约在五十少许。身体微微有些佝偻,但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 “嘉宝见过老大人。”林嘉宝率先上前一步行礼。 “不必如此,你我都是同级,当不得你如此大礼。”老大人起身扶起林嘉宝,客气的说道。 “虽是同级,但是大人您经验丰富,嘉宝需向您学习的还有很多,自然当行大礼。”林嘉宝拱手称道。 “年轻人未来可期呀!小小年纪便能够高中进士,做得一方父母官。待人接物有理有节,还能够虚心请教。好,好啊!”郑方德觉得自己后继有人,十分欣慰。 “不敢当,嘉宝不过初出茅庐,未谙世事,还仰赖大人多多赐教。”林嘉宝谦虚的回道。 “你我也不必再寒暄了,先把手头上的事情交接掉吧。”郑方德指着书案上的一堆文件,对着林嘉宝说。 “这些是县衙里历年的账务税收,人丁田地,案牍情况等等。你先翻阅核对,有不熟悉或者不清楚的地方你再来问我,我三日后启程回老家。” “多谢大人体恤。”林嘉宝拱手道谢,然后让两个族亲帮忙上前核对帐目。 “那你再去跟我认识认识三班六房的那些老伙计吧。所谓流水的官,铁打的吏,这儿没有比他们更清楚当地情况的人了。”郑方德一边在前面领着路,一边同林嘉宝说着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了吏员的办公地点。 几位吏员早就分为两列纵队,相对站好。左列吏、户、礼三房,右列兵、刑、工三房。因为户房和刑房工作最为繁杂,所以二人分别站在纵队的最前面。 郑方德和林嘉宝刚进门,几位吏员就纷纷行叩拜大礼,俯首在地。 “快快请起!”林嘉宝上前搀扶起前面两位,后面的吏员也跟着起身。 郑方德吩咐着他们一个一个地自我介绍,让林嘉宝认认脸。 “下官周华,主理户房。” “下官马登,主理刑房。” “……”众人依次介绍后,林嘉宝对县衙整体人员的部署有了大概的印象。 所有的案件和账目都经过大 致的核对后,日头已经偏西。众人也已经饥肠辘辘,无心办公了。 “大人日头已经不早了,我等备了些酒水,还请二位赏光。”书吏上前说道。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