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功劳相抵,让朕有理由降低对她的封赏等级。你们总不会是希望朕把叶卿的功劳分给你们吧?” 众人:......他们就是这样希望的啊! 然而让他们无比郁闷的是,他们就算是在心里喊得自己嗓子都已经破了音,面上他们也不敢把这么臭不要脸的话给说出来。 且不说他们如果说了,谢渊会怎么看待他们、对待他们,就只说叶安澜,那是个能够容忍别人明目张胆抢她功劳的人? 他们想要好处,也有胆子打着为了大齐江山社稷的旗号阻拦谢渊下旨,更有胆子暗搓搓瓜分原本应该属于叶安澜的功劳,但你让他们把自己的真实目的摆上台面,明目张胆的得罪叶安澜...... 不好意思,他们是真不敢。 别到时候好处他们没捞着,自己和家人却被叶安澜全给一怒之下收拾歇菜了,那他们可就赔本儿赔到姥姥家了。 他们一脸的诚惶诚恐,嘴上还争先恐后说着“臣不敢”“臣等绝无此意”。 谢渊就静静看着他们表演。 一群脑子里只有利益的蠢东西,想要把他这个君主当枪使,让他得罪人,然后他们拿好处,用他师妹叶安澜的话说,这是长得丑但却想得美啊! 要不是为了帮叶安澜实现她那个离谱的分功计划,谢渊都想直接把这群逐利而来的家伙给贬谪外放了。 可别说他用完了人随手就扔,当初他用这些人的时候,他也是给了对方足够多好处的。 不像叶安澜和李璟,这俩在大齐立国之前可以说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在付出。 现在好不容易他赢了,他坐上了那把龙椅,他难道还不能回报一下自己的两位忠实下属了? 谢渊心里思绪万千,已经得到过自家皇上直言明示的禁卫军统领却掐着时间开始走剧情了。 他在吴霆等人话音落下之后突然开口,“陛下,诸位大人不好分叶将军的功绩,那她的养父和部下呢?他们是不是可以合情合理的分摊一些原本应该分给叶大人的功绩呢?” 谢渊眉头一蹙正要发火,跪的自己腿都要断了的吴霆等人却仿佛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 他们争先恐后的开口: “对啊,陛下,您可以把叶将军的功劳分给她养父啊!” “还有她那些下属,没有他们,叶将军也走不到今天不是?” “我听说她在京城还有亲叔叔和亲舅舅,陛下,您不若直接封赏她亲族!” “......” 听到他们越说越离谱,谢渊眉头不由蹙得更紧了,“说什么呢你们?!她和自己父族母族的亲戚俱是素未谋面,一点儿恩惠也不曾领受他们的,他们哪来的那个厚脸皮分她的战功?再说了,她母亲可是独女,她哪来的亲舅舅?” 有那看不清形势的蠢货还待好心“科普”,告诉谢渊叶安澜的母亲有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结果却被已经反应过来的同僚眼疾手快扯了把衣袖。 聪明如吴霆者,从谢渊的语气里已经听出来了,在他这里,他们是别想用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那一套理论来要求叶安澜了。 谢渊的这番话,明摆着就是在告诉他们,他支持叶安澜六亲不认! 天地君亲师,君是排在亲前面的,谢渊支持叶安澜,那别人就算是冒着得罪谢渊、进而毁了自己一生的风险,去费力不讨好的攻讦她,能够给她造成的困扰也十分有限。 这种不划算的买卖,这些逐利而来的朝臣可不会沾手。 他们很鸡贼的绕过这个话题,只一心忽悠谢渊把叶安澜的功绩分给别人。 虽说谢渊没有表达出强烈反对意向的那些人,个个都是曾经和叶安澜有过极深渊源的人,可这些人在过去就算再怎么得叶安澜信任,现在他们要从母老虎嘴里抢吃的,母老虎难道还能像以前似的,继续对他们信任有加? 就算她能,她那些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自己就会忍不住心虚理亏的前下属,他们难道还能不心里直犯嘀咕? 嫌隙这种东西,只要你能逮到机会给它埋下一颗种子,那它就迟迟早早都会长成参天大树。 到那时,那些原本是叶安澜手里刀枪、身上盔甲、胸前盾牌的她的前下属,就会相继变成一把把反手刺向叶安澜自己的刀。 这世上,还有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