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睡,稚澄早上起来一看,竟然还在通话中! 稚澄懊恼,“你怎么不挂呢。” 那头流过一阵轻缓的白噪音,被套被修长四肢摩挲得沙沙响,事后清晨的氛围感。 然而—— “滚出去!” 暴怒,冷漠,不耐烦。 稚澄可以确定,这家伙起床气比她还重,是大魔王级别的。 许久,响尾蛇游走过沙地,梁笑寒沙哑开口,“抱歉,做噩梦了。” 像是渴了整晚。 薄荷嗓的尾调还扬着一股浓烈的晨起欲气。 稚澄不以为意,“那我上学去啦,你睡吧。” 绒被滑落的声音,他唔了一声,又问她,“方应醒,就是那天来公馆戴眼镜的那个,醒哥买了套豪宅,搬出去住,今晚要温锅,来的都是一些熟人,你来不来玩?课程紧就算了。” 稚澄回应嘹亮,“吃席必到!” 梁笑寒低低一笑,“到那斯文败类跟前,你可收紧嘴点,醒哥对小时候打劫他美色的家伙记得清清楚楚。” 稚澄满不在乎,“我又不打劫他美色!” 当晚,稚澄放学,空着肚子就去了,这回倒没有发生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事情,保安客客气气请她进去,显然是有人提起打点过。 大宅临近水岸,青砖高围,花影绰绰,影壁浮雕是汉白玉的。 跟她老宅也差不多。 所以稚澄也没多看,很快跨进了府门,没想到里头弄得跟ktv现场似的,镭射星光投影,一条过门口令玩得火热。 玩什么? 玩双胞胎消消乐! 稚澄:“……” 有够无聊! 排在她前面的一个女生,马尾卷,超短裙,高靴,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见到旁边多了一道身影,她笑嘻嘻道,“姐姐,要不你先来?” 她做了请的姿势。 稚澄仰脸一看,梁家双生子白衬衫,黑西裤,都佩戴了一副连指手链,稍显冷感。 稚澄见左边的对她挑了眉,带点放荡的调子,立即道,“你是大的,他是小的。” “恭喜!答对了!请过!” 那矮小的女孩子摇了摇食指,狡黠无比。 “不对,这位姐姐错了哦!” “左边的是小寒爷,右边的才是斐爷对不对,你们笑起来的时候,斐爷会微微挑眉,嘴角的弧度却会向内收敛一点!” 稚澄:超!被反将一军! 女孩儿不禁有些得意,她来之前找了兄弟俩的照片,梁笑寒的自然是好找,都在校网上挂着呢,正好斐爷上了法庭,她就将录像反反复复地钻研。像这种辨认双胞胎的梗,最适合定情桥段,女孩儿哀求了表姐好久,才拿到这一张入场券,可不得惊艳他们? 弟弟哈哈大笑,“被你发现了,你可是第一个发现我们差别的家伙!” 斐爷也朝着她略微挑眉,毫不吝啬赞美她,“眼力过人,你是?” 女孩儿心跳砰砰。 有戏!有戏! “我是罗伊珠宝的!我是calista!斐爷也可以叫我小甜塔!我可对您仰慕已久啦!” 女孩儿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爱慕。 斐爷颔首,抓了一颗柠檬味的水果糖给她,含笑道,“去玩吧,饿了就吃点心。” 稚澄这个猜错的失败者自然是没有的,她仅仅尴尬一瞬间,又抓着梁笑寒跑了,这地儿就他最熟! 她还振振有词,“你要跟我多待,我才能熟悉了,不然我老认错你跟你哥怎么办?” 梁笑寒脸颊红扑扑的,反扣住她的手指,点头答应。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跟连体婴儿似的黏在一起,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一份与众不同的特殊,并没有插进他们之间。 大手笔的温锅宴之后,又进入到了小酌怡情的阶段。 会客厅的灯光调得更暗了。 人们在打牌,跳舞,谈天说地。 方少端着杯杜松子酒,戏谑道,“怎么,眼睁睁看你弟弟上分?” 班斐松了松袖扣,泛出一脉丹青血管,他淡淡道,“人家不稀罕我,把我当狗踢开,凑上去,没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