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凌扬的不善目光,众男生飞快点开传世京骂的头像。 这……这鳄鱼的腹肌线? 很快变成白底黑字,4个大字,张牙舞爪: 棒槌瞅啥! 哇! 果然很冲! 三个月前,稚澄被凌扬拉入贵公子大群,她完美潜水其中: 骂前默默无闻,骂后艳惊天下。 男生们很稀奇,“她竟然还就没退群?不怕咱们报复吗!” 稚澄:谢邀。就爱你们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凌扬架起长腿,擦掉手腕的番茄酱,踹了一脚发小。 陈斯伯委屈,“我哪知道你这粉羊羊油盐不进,不吃情种这一套!” “扬哥你摸着良心问问,你之前追的艺考校花,多清高,嫌你衣服里有一根,比她还长3厘米的头发丝儿,硬是半个月不跟你约会,老子不照样用这套给你追回来了?” “人家如今对你死心塌地得很,随约随到,偏你乐意——” 陈斯伯悻悻腹诽: 趴到祖宗脚边儿做条哈巴儿。 “那你说怎么办?”凌扬烦躁爬着浓黑头发,“再不哄好那家伙就要给我戴绿帽!” 他是很勤快换女友不错,那祖宗也半点不见得慢! 众人笑,“感情凌少你那粉羊羊,还是台京都老虎机?你狼入虎口有去无回?” 老虎机威力太猛,大家苦苦思索,竟无用脑之地。 “要不。”他们抽出鬼牌,随口就道,“让斐爷浅露一手呗?” 论起情场段位,班斐冠绝朝野,自他回国后,出手把妹就没有败过,凌少这种1v1对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凌扬:? 让我死对头给我出主意泡我妞? 夜场纸醉金迷,声浪喧嚣。 冷酒玻璃的蛎光,洋红短裙的艳火,昏暗不定地舔过一截腕管。 标直漂亮,品学兼优。 青花折腰杯被拇指与食指端持,它腰腹弯曲内收,班斐长指一掐,倒真像圈了扬州瘦马的细腰赏玩,盈盈不足一握。 别人泡吧饮酒他饮茶,主打就是优雅叛逆。 凌扬眸光晦涩。 班斐不是首都本地,他是从江南进京念书的。 起先人们并不知道他是梁氏大少。 英帆中学那个初秋清晨。 少年站在讲台旁,眼睫低垂,沉默寡言,像墓园雨雾里,黑西服簪起的那枝白玫瑰。少年生得雌雄莫辨,那口维扬话亦是水袅袅的,很快就成了男生们故意捉弄的对象。 取外号娘娘腔。 当时班斐还没改名,叫梁笑斐。 男生都叫梁娘娘。 最严重的那次,班上流传起梁笑斐是天阉的谣言,男生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趁着课堂午休,拉下厚窗帘,捉了个最丑的龅牙眼镜妹,逼她跟梁笑斐接吻。 闹得很大。 全年级跑来围观,凌扬也饶有兴致占了个前头位置,甚至还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从这一刻起,他们结了梁子。 “呲啦!” 厚窗帘溅满了粘稠的血。 黑发少年半跪在地,用那一支拿到了年级第一的派克钢笔,扎进领头欺凌者的脖子,零星的血沫溅到愉悦又迷人的青涩脸庞。 鲜血,尖叫,恐惧,驱逐。 钢笔事件后,当事人随之转学。 中考。 他又见到梁笑斐,面带微笑,姿态得体,举手投足亦如神祇般耀眼。 身边是一群簇拥他的天之骄子。 在考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