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想到,结婚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韩锐就去宋云开跟前散播过假消息。 盛致递完辞呈交接这个月,韩锐格外紧张,生怕柳逢青看准最后机会闹个大动静,美国也不太去了,每天一到点就下班回家蹲守盛致,像块望妻石。 并且一到盛致下班时间就打卡似的发消息打探:[今天没出什么事吧?] 她一开始还困惑地回:[能出什么事?] 后来这变成了例行提问,盛致也只是简单回个问号或直接回“没有”。 盛致发现他鬼鬼祟祟,故弄玄虚,追问半天,他搪塞了一句:“只是最近右眼皮跳得厉害。” 盛致无语:“……那你怎么不觉得是康益千方要有坏消息?” 韩锐:“不会的,一切尽在掌控。” “……我天天看新闻都觉得是坏消息,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韩锐光是笑眯眯,也不反驳。 盛致说:“该不会你的‘尽在掌控’有遭人报复的危险吧?我听说禧福轩一开年就资金周转困难,你是怕别人又来害我?” 韩锐怔了怔,没想到盛致会往那方面联想,权衡利弊,还是让她不提心吊胆更重要,把她拉过来抱着坐,实话实说:“我怕你离职要走,柳逢青来个让人永生难忘的华丽告白。” 盛致哪能猜到他脑回路绕到大柳身上,难不成在他眼里,大柳还算长得好? 她乐了:“韩锐,你也是男人,你怎么会把男人说的暗恋那么当回事啊?立个深情人设罢了。多少人嘴上立着深情人设,也没耽误现实中女朋友走马灯似的换。当然,我没说大柳是那种人,他私生活我没兴趣了解,他在公司也不怎么和我说话。男人的暗恋,听听就算了。” 韩锐不同意:“你是海王啊?你才接触过几个男的?人和人性格不同怎么能一概而论。我要是从高中暗恋你至今,听说你要结婚,我肯定想方设法把婚礼搅黄。” 盛致:“……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理直气壮?你暗恋至今你不好好努力追求,忙着破坏别人婚礼?” “……饿不饿?”韩锐心虚地东张西望,缓缓走远,“晚饭还没做好吗?” 盛致轻笑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看他还有心情操心她的男同事是否策划表白,估计康益千方的纷争也快云开雾散了。 刚起了这一念,韩锐就一边挂断手机一边从厨房走回来:“明天得去一趟纽约,收尾了。” 盛致挑眉:“搞定了sec?” “罚款数额谈到了预期内。”韩锐用手指朝她比了个数,“还有集体诉讼,原告中有‘自己人’,这趟去,也能把和解意向书签下来,一样的数额。” “这些钱全部由你支付?” “我不是说过吗?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他笑得春风得意,当即要开瓶香槟来庆祝,“你猜我还搞定了何方神圣?” 盛致等着他的下文。 “陈美仪的债主。”韩锐走近,把香槟杯递给她,抓着她的手碰了一下。 盛致瞠着圆眼:“她把股票抵押了?” “她得优先保住禧福轩。我只是做了做银行方面的工作,收紧借贷,又催她还款。她原本想着只要出海成功,就能解决一切危机,在‘黎明之前’把股票抵了出去。” 所以,连康益千方股价持续下跌也是韩锐计算之内的? 股价大跌,金融机构手里作为抵押物的股票变得越来越不值钱,就要开始强制平仓。 陈美仪在春节前后依然气定神闲,应该本来是打算用与方兴投资一起套的利来赎回股票,但是…… 盛致大脑急速运转,紧攥酒杯却忘了喝,直到她醍醐灌顶:“方兴也是你的人?”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