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才不会嫌你呢。” 殿外,身着一袭正红色婚服的裴翊之一跃下马,长身玉立,金冠束发,气宇轩昂。 他紧绷着脸,那双黑如曜石的双眸却闪烁着熠熠光亮。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节,这对新婚的小夫妻才离开皇宫进入公主府。 公主府位于淮安侯府东侧,面积却比侯府大两倍有余。 淮安侯立在公主府的大门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本就疑心是裴翊之那孽障处心积虑陷害长子。 如今更是深信不疑了。 作为驸马的生母,金姨娘也盛装打扮立在府前恭迎公主下降。 她含着笑,却看起来有些古怪。 趁着在场众人注意力都在新人身上,金姨娘悄悄问了句,“侯爷,世子最近可好?” 自从热河行宫回京,裴禹瑾就把自己锁在院里,闭门不出。 “你还敢问?”淮安侯冷笑,压低声音怒道:“禹瑾落得如此地步,还不是拜你们母子所赐!” 金姨娘有苦难言,只能默默往肚子下咽。 她望着公主逶迤在地、缀满珠翠的裙摆出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良久后,她眼底忽地掠过一丝怪异的精光。 * 新房内,处处张灯结彩,四周贴满了大大的红色“囍”字。 李康宁坐在喜床上,连声催促,“佩兰芷兰,快把凤冠拆下来。” “还没行合卺礼呢,公主您再忍一忍。”佩兰劝道。 裴翊之应付完外头的宾客,便步履匆匆回到新房内。 红木桌案上摆放着两杯盛满清酒的金盏,他们一人端起一杯,交换着一饮而尽。 清酒辛辣,一口下去直冲头顶。 李康宁脸庞瞬时烧得通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佩兰与芷兰眼疾手快搀扶着她进净室内沐浴更衣。 裴翊之立在原地,如脚底生根,怔怔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仿若一场惊天的美梦。 他甚至有些担心,一触碰,梦就碎了。 “驸马,可要奴才伺候您更衣?”小禄子朝他谄笑。 裴翊之摇头婉拒。 他习惯亲力亲为,身边连服侍的小厮都没有。 两人各自梳洗完毕,婢女们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红烛摇曳。 大红锦帐内,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并坐在床榻边,气氛莫名暧昧了几分。 烛光映照下,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男人身形高大,连影子都比她的大二倍不止。 李康宁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英武健硕、俊美无俦的男人。 想起昨夜母后给她传授的“知识”,她本就因微醺而绯红的双颊愈发红了几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