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建国发现了,他家的两个闺女,即便是性情柔和的赵棉,也很难搞。 因此,赵建国没对方煦和傅杭有太大的戒备心理,就是个平平常常的挺和善的长辈。 他头一回同时见到两个人,不是很了解两个人是否接触过,所以没将两个人之间的生疏的气氛放在心上。 将近六点钟,火车站的广播响起,刘三妮儿的火车即将进站。 广播播了三遍,火车鸣笛响起, 火车停稳,车门打开,乘客们蜂拥而出。 赵建国和赵棉、赵瑞踮起脚在人群中搜寻。 祖孙四个动作极其的慢,东西太多,少了担夫,他们只能后下车。 乘务员帮忙提了一下,一老三小连拖带拽,最小的余岳连脖子上都挂着一个包裹,压得脖子前倾,活像一只小乌龟。 余岳累得呼哧呼哧喘气,“不长个了,呜呜呜呜……” 刘三妮儿硬邦邦地说:“挂一会儿死不了。” 余岳谴责:“奶你变了!” 刘三妮儿前胸后背都挂着东西,也没力气说话,语气不好,“变你奶奶个腿儿,我就这样儿!” 老太太在部队家属院儿收着呢,回到家乡,立马舒展开,恢复本性。 余岳委屈地瘪嘴,“大姑父在哪儿呢?” 刘三妮儿不用他问,也在可哪儿打量,可惜他们个子都不高,淹没在人群里,视线范围穿不过一米。 赵瑞先发现了他们,“三叔,在那儿呢!” 赵建国看见人招手,“妈!” 赵棉也摆手:“姥!” 刘三妮儿回应:“建国!建国快来,妈要累死了!” 赵建国挤不过去,就喊她:“妈,你们放下别动了,我们过去!” 祖孙四个直接就撂下了东西。 傅杭和方煦从他们一找到人,身姿便不由地更加挺拔,随着赵建国赵棉他们一同走向祖孙四人。 两方人终于汇合,四个人都激动不已。 刘三妮儿:“建国啊,你一点儿没变……小棉这么漂亮了,真好真好……赵瑞也比以前精神了,在城里熏陶的吧……” 三个孩子好奇地打量陌生的亲戚。 傅杭和方煦安静地站在后方,等着他们平稳情绪。 他们两个存在感十足,路过的乘客都要多看好几眼,刘三妮儿哪能注意不到,她跟两人对上视线,疑惑地问赵建国:“这两位同志是……” 傅杭和方煦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上前自我介绍,并且为了避免误会,重点区分—— “姥姥,我是赵棉的朋友。” “姥姥,我是赵柯的朋友。” “哦……” 老太太活这么多岁数,哪能品不出来,笑得慈眉善目,“好好好,你们有心了。” 两个人更有心,非常有眼力见儿地伸手拎东西,且都捡大件儿拿。 赵建国和赵瑞也都上手。 “妈,先出去吧。” 大包小包,一人分了点儿,祖孙四个一下子轻松极了。 三个孩子有了闲心,兴致盎然地打量起周遭。 一行人移动到火车站前的广场,傅杭提出给他们拍照。 东西放在方煦和傅杭身边,方煦并没有跟傅杭站在一起,而是站在行李的另一侧。 刘三妮儿看到两人的距离,好奇地问了一句:“他们以前不认识吗?” 赵棉:“认识的。” “看起来不太熟啊……” 拍完照,一行人去招待所住下。 路上,刘三妮儿发现,只要有人问话,两个人都会回答,他们彼此却没有对话,眼神也几乎很少对视。 地域特色,本地人都很热情直爽,刘三妮儿更是典型。 她回到老家更加放松,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客气?” 老年人的习惯,妇女队长的职业病,本地人的性格特点,见人就想撮合,“认识就是缘分,没事儿坐一块儿多唠唠嗑,关系就亲近起来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