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治好他。” 她找到乘务员,“同志,听你口音,是老乡儿啊……” 过了一会儿,高大威严的乘务员儿板着一张脸,站在祖孙四人的车厢门前,当当敲了几下车门,喊:“乘务员!” 余岁缓慢地打开车厢门,看到他的制服以及见过的脸,才一下子敞开门。 乘务员严肃地看向躺在地上的余岳,“安静!火车是公共场所,不准大吵大闹,不知道吗?” 余岳的干嚎一下子息了,憋着嘴害怕地看着他。 乘务员又强调一遍,“不准再吵。” 余岳憋着一泡泪,马上点头。 “关门吧。” 乘务员转身。 门一关上,车厢内的余岳便扑在包裹上,捂着脸小声唔唔地哭起来。 而门外,乘务员冲远处的刘三妮儿点头。 刘三妮儿这才走过来,无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装模作样地表演:“同志,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孙子小,想家呢,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再吵了。” 乘务员清了清嗓子,严肃道:“行,你们注意啊。” “诶诶,好。” 刘三妮儿点头哈腰,又歉意地冲着两边儿的乘客笑,才重新进车厢。 余岳委屈地扑到她怀里,呜呜哭。 刘三妮儿嘴角上翘又强忍着落下,无奈地说:“快别哭了,火车都快开出省了,又不能调头,再闹下去,给咱祖孙赶下去咋办?” 余岳抽抽搭搭,气愤地说:“我们买票了,凭啥赶我们!” 他还挺清楚。 刘三妮儿憋着笑,拍后背安抚,“好了好了……” 之后,一直到晚上,余岳都赖在刘三妮儿身上,睡觉也要跟她挤在一个铺上。 刘三妮儿搂着他,等他睡着,起来踮脚去看上铺的余欢。 她眼睫还是湿得,明显哭着睡着的。 刘三妮儿心疼地擦掉,给她盖上肚子,又去对面儿看余岁。 余岁没睡着,爬起来,“奶,你躺这儿,我去上面。” 刘三妮儿低声道:“行,盖着肚子啊。” …… 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懂,尤其懂仗着人惯着他撒泼,因为他们知道,使劲儿闹就能达到目的。 当余岳知道,奶奶不会惯着他,他就不再硬碰硬,也不再哭闹。 第二天醒过来,又没事儿人一样调皮捣蛋。 早上,车厢外卖茶叶蛋卖包子,刘三妮儿在家煮了鸡蛋带过来,他不吃,非要茶叶蛋。 多少人家,连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刘三妮儿为了他们煮了十几个带着。 刘三妮儿只买了一些包子,分着吃,不给买茶叶蛋。 余岳不敢哭闹,就磨人,蹭着奶奶拧来拧去,一直念一直念,念经一样,“我就要吃茶叶蛋,就要吃就要吃……”粘牙的很。 刘三妮儿任他蹭,不动摇,但也忍不住吐槽:“你是真烦人啊。” 余岁第一时间点头认可。 这个弟弟烦死了。 余欢不好意思直接表现出来,埋头啃包子。 虽然没有部队食堂的馅儿实诚,但是也很香。 中午,余岳听到卖盒饭,又闹着要吃盒饭。 一盒盒饭几毛钱呢。 刘三妮儿舍不得,就让他们继续吃早上的包子,“要不是怕家里带的坏,我就直接在家包了带上车了。” 不过她还有别的东西,黄瓜柿子大葱黄豆酱,也很丰盛,“就着吃。” 余岳却没继续闹着要,反倒消停下来,要去撒尿。 他一看就憋着坏,刘三妮儿不放心孩子单独出去转,每次他们去上厕所还是干啥,都要开门瞅着,现在更得瞅着。 余岳很缺乏警惕心,说要去撒尿,却跑去追上餐车,手伸进裤子里,掏出钱买了一盒盒饭。 平时,刘三妮儿看到孩子往回走,就会缩回去,这次她没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