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的耳朵里,不断循环“嫁人”两个字。 她太害怕,迫不得已,急切地说出她想要的东西:“让我去首都培训,这件事儿我就咽进肚子,一辈子不会吐出来。” 她说出来了。 果然是为了培训名额。 赵柯眼一暗。 而到手的名额让出来,赵六叔一家人的心情格外复杂。 赵小草人小,憋不住话,“凭啥!我姐拿到的名额凭啥给她!” 罗红霞立马捂住小闺女的嘴,不让她说话。 赵小草唔唔两声,恨恨地瞪着方静。 方静咬牙切齿道:“我绝对不会嫁给陈三儿。” 院儿里的社员们听后,七嘴八舌-- “就是个名额,能把这事儿消了,也行吧?” “要不给她吧?” 赵柯忽然一笑,又变脸,“想要名额,做梦吧?” 方静怒视她,威胁起来,“我都退让了,你要逼死我吗!” 苏丽梅看着赵柯,失望至极,冲动地张开双臂挡到方静面前,“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庄兰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下,到底没拽她。 人群里,四个男知青站在一块儿。 林海洋瞅着苏丽梅的举动,挪脚挨傅杭更近,“知青孤立无援,必须得抱团互帮互助,傅杭,我怕,保护我。” 傅杭余光瞥他一眼,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注意力重新落在卖力表演的赵柯身上。 赵柯静静地看了苏丽梅几秒。 苏丽梅挺起胸膛,不退缩, 赵柯无奈地叹一声气,“都说了,经过大队的调查,发现有隐情,大队都决定主动背恶名了,方知青,你怎么这么不知足呢?” 方静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柯一副“不得不说出来了”的表情,“我本来不想说的……” 社员们见状,追问:“什么隐情?” 赵柯当着大伙儿的面儿,看向傅杭和林海洋:“傅知青,林知青,你们跟陈三儿住在一起,应该很清楚陈三儿的动向吧?他晚上经常长时间出去吗?” 傅杭摇头,“不经常,他自从住到我那儿,晚上很少出去,我只见到过两次。” 他一看就不是会撒谎包庇的人,社员们都很相信。 赵柯问:“林知青呢?你们住一个屋,你更了解吧?” 林海洋挠挠头,“我睡得死,不太清楚,就之前有一天晚上起夜,发现他不在炕上,很长时间都没回来,我当时还奇怪他怎么撒泼尿这么长时间……” 赵柯点头,又转向社员们,问:“你们最近这半年多,谁家丢东西了吗?” 社员们对视,摇头,“没有。” “那么陈三儿出去,应该不是偷鸡摸狗,同意吗?” 社员们接二连三地表示“同意”。 老王家兄弟三个闻言,若有所思。 方静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些,难道还能暴露陈三儿和赵芸芸的关系吗? 可心里又莫名有些不安。 而赵柯问完他们,转向刚才对她滤镜破碎的苏丽梅,“你们女知青都住在一个屋,方知青有没有夜里悄悄出去的时候?” 方静脸色霎时一变,“我、我那是去上茅房,我小时候凉到了,有点儿小毛病,晚上经常起夜。” “没问题你慌什么?” “我没慌。” 方静回答完,才反应过来她答得太快,懊恼地抠手。 不远处,许诚眉头紧锁,往牛会计身后挪了挪。 苏丽梅想起方静的异常,察觉到一丝怪异,咬了咬嘴唇,“有……” 赵柯又问邓海信,“你之前怎么跟大队说的。” 邓海信看方静一眼,道:“我有一次晚上去上茅房,发现老鼠,看到方知青,以为她也要去茅房,本来想提醒一下,但她出去了,我回屋后还听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