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啥脏东西一样一言难尽,“你这段时间咋回事儿,怎么这么奇怪?” “我哪里奇怪?” 明明看着随时要火山爆发,偏偏还笑那个死出儿,还不奇怪? 余秀兰嫌弃,“你又整什么景呢?” 赵柯卸下笑,懒散地靠在桌上,坐得歪七扭八,“我这不寻思着,磨一磨我的性子吗?” 她前段时间是有点儿膨胀的苗头,还没做出什么了不起的成绩呢,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那可不行。 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一个赛一个的高,既然意识到了,当然得及时扼制。 赵柯最近在尝试让自己沉淀下来,尽量不被情绪左右,有什么事情,别突突突地开炮,憋一憋,理智客观地分析分析,再作出应对,这样不至于头脑发热。 但是吧,泼猴头上戴紧箍咒,好歹有外力控制,她是自己控制自己,而且也没有人要求,没人督促,这个初始阶段,有点儿类似于戒断反应。 什么都不忌的时候,没啥特殊感觉,也没那么在意;特意克制了,逆反劲儿直接从生理上涌上来,整个人都焦躁了。 赵柯平时情绪算稳定,现在一憋,人都要憋变态了。 不过她自认为外在表现几近完美,“没事儿,不用管我,等我养成习惯,就不难受了。” 余秀兰都替她憋得慌,“你就是吃饱了撑的。” 赵柯耸耸肩,“我回屋忙去了,还得准备考核题呢。” 余秀兰瞥她一眼,又瞥一眼,没好气:“没憋好屁,看你能憋到啥时候……” 第二天一早,干活之前,赵柯在大队部见到赵新山,便提了一句有社员来找她提意见。 赵新山无奈地抽起烟,“也有男社员来找我……” 他现在越发深刻地认识到,赵柯天生就是当干部的材料,虽然她一开始当上妇女主任的时候得过且过的,可该她的责任都干得好好的,说话也不得罪人,等她上心想要好好干的时候,那是一点儿不含糊。 许诚呢,大赵柯将近十岁…… 赵新山吐出一口烟,“我说说他,要给年轻的同志改正进步的机会。” 赵柯……点头。 赵新山有吐出一口烟,看向赵柯,道:“昨天,方知青来找我了。” 赵柯眉头一动,问:“有什么事儿吗?” 赵新山道:“她说养猪培训的竞争不公平,你这样是排外,歧视知青。” 赵柯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才语气平缓地说:“什么叫公平?规则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约束。只有咱们大队设置条件吗?工农兵大学要求二十五岁以下,学员未婚,赵枫他们入伍选拔更严格,难道也是歧视条件之外的人吗?” 赵新山当然不反对赵柯那天说的条件,只是知青找到他那儿,不能不处理,“这事儿,你跟她说说吧,看看怎么妥善地处理。” 赵柯心里默数了五个数,缓缓答应:“好。” “忙去吧。” 赵柯出去,正好碰见许诚,礼貌地打招呼:“许哥。” 许诚极细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 赵柯:“……” 啧。 办公室里,赵新山两根手指夹着烟头,点了点对面的凳子,叫许诚坐下。 许诚在他面前,还有点儿谦逊,老实地坐下,“大队长,有什么工作上的指示吗?” 赵新山抽了最后一大口,按灭烟头,道:“许诚啊,我跟你爹一块儿工作了十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