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没有一丝颓怨,每一个人都脚踏实地的向前。 苏教授感叹着,走向上课的两个女知青。 “也采访我们吗?” 苏丽梅和庄兰都克制着兴奋情绪。 苏教授点头。 两个姑娘特别正儿八百地扯了扯衣服,捋了捋头发,站得笔直。 妇女们坐在座位上,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赵柯看得好笑。 赵芸芸和曲茜茜坐在她身边儿,曲茜茜眼含憧憬,赵芸芸却是撇撇嘴,不屑一顾似的,“得意什么啊,我才不稀罕让那个教授采访呢。” 曲茜茜碰了碰她的手臂。 赵芸芸轻哼了一声,趴到桌上,捏着笔头戳桌子。 赵柯笑睨了她一眼,没拆穿她。 苏教授耽误了课间和下一节课一点时间,才采访完庄兰和苏丽梅,出去之前,找了赵柯一起。 他问了存在心里好一会儿的问题:“赵村儿妇女地位明显比其他农村妇女高一些的原因是什么?” “坐享其成,不可能争取到权益,必须付出相应的劳动。”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立起来? 男人做着更赚钱的工作,占据着权力、技术、信息……多个领域更多的空间,相应的,女性施展的空间少,权利就会压低。 只会喊“妇女解放”的口号没有用,眼下必须参与劳动,慢慢地掌握技术,再之后……当然是更高的位置。 赵柯笑得不带一丝野心,相当官方地说:“妇女地位提升,对减少农村家暴、重男轻女、入学率低等一系列问题都有帮助,我们大队这一年肉眼可见地和谐了很多。” · 这一下午,苏教授收获良多,对赵村儿大队的理解更深,同时跟赵村儿社员们的关系也更亲近。 下午下工,还有社员热情地邀请他去家里吃饭。 苏教授婉拒了,顺势道:“我女儿不太适应这边的温度,身体不舒服,我打算明天再做些补充采访,后天离开,还得劳烦大队送我们去公社,不能再麻烦老乡们。” 社员们听到,悄悄嘀咕—— “城里人肯定住不惯乡下喽。” “住不惯是住不惯,不过大教授说话,就是中听。” “是嘞,又是‘劳烦’,又是‘麻烦’的,真客气。” 许副队长和许诚父子听见,许诚立即出声儿留人,“苏教授,再多待一天,行不?我们六号那天杀猪,请您来家吃正宗的杀猪菜,第二天让板儿叔送你们去公社,不耽误你们回城过年。” “这……” 赵新山下午没来,许副队长便做主劝道:“苏教授,就留一天吧,我们好好招待招待您。” 大队要杀的是合作社之前养得两头猪。 这两头猪,大队一开始养的时候,是打算卖出去,不过现在,赵村儿大队有三十多头猪,而且这一年大伙儿相当辛苦,分红的钱又没到手里,队委会一合计,就决定年前杀了,挨家分一分,都过个有油水的好年。 杀猪的日期提前定好并告知全村人,大家早就在等着盼着了。 毕竟好多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口肉。 苏教授在全村人眼里,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当然要盛情款待,也不吝啬多两个人吃肉。 社员们纷纷劝说,热情地挽留。 苏教授看了一眼赵柯,方才道:“那我们就再多叨扰一天。” 杀猪当天—— 一大早,大队就支起大锅,烧上水。 男社员们从猪圈抓出两头大猪,猪蹄一捆,中间塞两根粗长的木棍,成十字,四个男人合力扛起来,带到大院儿。 村里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出门来看杀猪。 苏荷躲了三天,也被苏教授劝出门。 两头猪躺在地上,叫得声嘶力竭,不远处,一个汉子拿着把尖锐的杀猪刀在磨刀石上“擦——擦——”地磨。 赵村儿丝毫不怕,还面含期待,苏荷却瘆得慌,远远躲开。 “你是苏教授的女儿吗?” 苏荷听到声音,回身。 苏丽梅兴冲冲地说:“我也姓苏,叫苏丽梅。” 苏荷的注意力全都在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上,双唇微张,目光惊讶。 她看的是傅杭。 苏丽梅兴致全无,和庄兰一起警惕。 现在谁都知道傅杭对赵主任“不怀好意”,可他这人,太招人了些…… 傅杭并不在意苏荷,但她的视线太直勾勾,他忍不住皱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