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就帮帮我吧。” 钱婆子静默许久,才点了一下头。 赵柯赶紧跟她约时间,前三天是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正好她培训半个小时养猪,钱婆子就讲接生经验。 等三天后,就从五点开始,六点结束。 第二天,赵柯白天整理了一下她的笔记,又咨询养过猪的板儿叔,准备好培训内容。 可惜妇女们完全没有听课应该安静用心的意识,只有两个妇女带来孩子帮着记笔记,其他人嗑瓜子,交头接耳,嬉笑…… 赵柯拿着喇叭提醒了几次“听课的效果影响成绩”,妇女们才稍微认真点儿。 但往往过不了三分钟,又开始溜号,学习效率极差。 这么下去,完全就是矮子里拔高个儿,根本不能挑选出优秀的饲养员。 于是第一天的养猪培训结束,赵柯就临时宣布:“鉴于你们听课效率太低,采取淘汰制度,明天先考核今天的内容,答错最多的三个社员,淘汰。” 妇女们一下子怨声载道—— “咋能突然这样嘛?” “你也不提前说?” “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赵柯充耳不闻,“公平公正,合情合理,你们有这功夫,不如多回忆回忆我刚才讲了啥。” 没认真听的妇女们着急了,问赵柯,赵柯不理,想要问带孩子做笔记的妇女,两个妇女存了心思,当然不可能告诉她们。 一时间好些抱怨声,有抱怨赵柯“事儿多”的,有抱怨其他妇女“不讲情分”的。 赵柯不管她们闹闹哄哄的声音,抬手看了一下表,“参加接生培训的留下,不参加的可以走了。” 有些妇女起身离开,还有人进院儿,正是金大娘。 金丽一看见她,语气很冲,“你来干啥!” 金大娘板着脸,回她:“我凭啥不能来!” 金丽不满,看周围妇女们都在看她们娘俩,干脆起身,不听了,“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金大娘好像没放在心上,坐下。 过了十分钟,钱婆子还没出现,妇女们开始问赵柯,人啥时候来。 这情况,很可能是出了岔子。 赵柯盯着手表看了一会儿,让众人先回去,明天再说。 妇女们走后,赵柯收拾好大队,锁上门,往钱婆子家去。 钱老头依旧坐在摇椅上,见到赵柯,脾气很坏地说:“你来干啥,少鼓动我家老婆子去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没时间!” 赵柯好声好气地说:“钱爷爷,这也是支持咱们大队的工作,每天只耽误钱奶奶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影响家里的事儿。” 钱婆子的儿媳李梅走出来,她因为九岁的女儿不上学,没报上饲养员,对赵柯阴阳怪气,“俺们支持大队工作,大队也得理解俺们难处啊,俺妈就是没有功夫,去不了。” 赵柯之前看过钱婆子在大队的资料,钱婆子叫冯巧荷。 她保持着笑容,道:“我今天是作为妇女主任来找冯巧荷同志的,你们没有资格替冯巧荷同志作出决定。” “啥没有资格?”钱老头坐直,颐指气使地说,“她是我婆娘,就得听我的。” 赵柯笑容淡下来,“现在是新社会,妇女拥有独立的人格,以及应有的权利和自由,我再说一遍,我要跟冯巧荷同志对话,你们没有资格替她决定。” 钱老头不当回事儿,“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就不答应……” “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