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乐意跟他们回去,我们还能强留吗?” 赵芸芸憋气,忍不住迁怒:“肯定是陈三儿瞎举报,害得咱们白折腾。” 在家的陈三儿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又骂我?” 不过虱子多了不怕痒,骂他的人多了,也是白骂。 而郑广梅离卫生所远了,就开始埋怨刘广志,“凭啥持平?你咋那么大方!” 刘广志赔着小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消消气。” 郑广梅厌恶地看树根儿一眼,“再说领他回家干啥?我真是一眼也看不下去,撵走算了。” 刘广志说:“他都这么大了,能干活儿了,撵走多亏。” 郑广梅一想,也是,“回头你去问问队长,让他去上工,我可不想白养个傻子!” 刘广志答应。 郑广梅又低头对亲儿子笑着说:“让他挣工分给你买糖吃。” 刘小宝一听,欢呼:“好哦!不给傻子吃!” 郑广梅应,“不给他吃。” 刘广志啥也没说。 从始至终,树根儿都颠颠儿跟在三人后面,像是一条没有家的流浪狗。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晚些发 第32章 看不见的事儿可以当作不存在, 看进眼里心里的事儿,就算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也甩不出去。 赵柯还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人。 刘广志和郑广梅明明对树根儿不好,还当着她的面儿领走人, 她只借着由头撒了一下气, 并没有解决问题。 赵柯怎么可能舒坦? 尤其还有一个赵芸芸, 正事儿都不干了, 就在她耳边一个劲儿地念叨—— “树根儿那个后妈说树根儿咋不死在外头。” “树根儿他爹好像没听见一样,啥也不管!” “他那个弟弟也欺负他……” 诸如此类的话唠叨完, 赵芸芸还要气愤地问赵柯:“你以前蔫坏的劲儿呢?你想想赵枫为你背多少锅, 替你挨多少打?” 赵建国走出来, 疑惑, “背啥锅?赵枫替她挨啥打了?” 赵芸芸立马闭紧嘴,片刻后掩饰:“三叔,你听错了。” 赵柯无奈地看她。 还掩饰什么啊,掩饰有用吗? 赵建国也确实没想要赵芸芸的答案, 直接训赵柯:“剪子是能随便动的吗?下次想出气也不能这么冲动。” 赵柯乖巧地答应, 保证以后一定捏紧皮子不让人抓把柄。 她这话说的一点儿不正直,可赵建国没觉得不对,点点头又回屋里了。 赵芸芸:“……” 白紧张了,三叔这爹当得真是独树一帜。 “赵芸芸……” 赵柯危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赵芸芸一凛,干笑, “你看我这破嘴, 比我家仓房都透风……” 赵柯敲她脑门儿, “你也说是蔫坏儿, 我现在就是个没有多大权威的妇女主任, 人家家事,我想插手也没有力度,当然得讲道理。” “先解决眼前,咱偷偷的来……” 赵芸芸眼睛渐渐亮起来,“你是说……” 赵柯眯眼,“先打听清楚树根儿的事儿,明天大院儿碰头交换信息。” 赵芸芸爽快地答应:“好。” 两人散开,各自回家跟家里的人打听消息。 第二天,赵柯又在大院儿熬浆糊的时候,赵芸芸左顾右盼地过来。 赵柯无语,“你咋鬼鬼祟祟的好像特务接头?” “这话可不能说。”赵芸芸吓一跳,“万一咱俩被抓走咋办?我还要追求傅知青当城里媳妇呢。” 赵柯一脸看透她的神情:“你终于暴露你的险恶用心了?” 赵芸芸小声反驳:“谁险恶,我这是不弄假。” “你可以大点儿声,队委会现在就我自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