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棉孤立无援,“你再不放开我,我一定报警!” “你报啊,你是我对象,他们还管家务事吗!”李大胜的面目越来越可憎,嚣张地低声威胁,“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地认了,否则你家里人,你弟弟妹妹,都别想安稳……” 妹妹……别想安稳…… 咚! 赵棉的耳鼓上仿佛遭到一记重锤,梦里妹妹凄厉的求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 姐姐—— 赵棉双眼涌出泪,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姐—— 姐—— 李大胜得意,“怕了吧?要是不想你妹妹出事……” 赵棉猛地双手抓住李大胜的手,凶狠地咬牙去,用尽所有力气! 鲜血瞬间流出来。 李大胜痛地大叫:“啊——” 围观的家属们惊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赵棉忽然这么狠。 李大胜甩手,甩不脱赵棉,骂了一声“疯子”,就抬起另一只手,打向她。 方煦及时出现,一把攥住李大胜的手臂,向后一扭。 李大胜的双手被制,又要抬腿踹。 方煦一脚踢在他腿窝上,李大胜的膝盖痛地弯曲,半跪在地上。 赵棉松开李大胜血肉模糊的手,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李大胜痛地龇牙咧嘴,虽然有些为赵棉突然发疯惊惶,仍然有恃无恐地大吼:“你是我对象!跟这个男人搅合在一起,奸夫□□!我才要报警抓你们!” 他们母子一样的低劣又猖狂。 李村儿,赵柯向前一步,质问:“李大胜和我姐是经由媒人介绍,第二天媒人上门拒绝,在这之前两人根本不认识,你说他们处对象,他们什么时候处了?” 李大胜妈理直气壮,“你们家不同意,但她跟我家大胜看对眼,悄悄搞对象了!” 赵柯逼近一步,质问一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几次面!” 李大胜妈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年轻人处对象,我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 “你不说,我说!” 工厂家属院,赵棉这一次受到刺激,脑子格外清楚,也一字一顿地说:“你说我是你对象,那我们就掰扯清楚!” “四月十三,你家带着两个地瓜四棒苞米来我家相看,第二天媒人就退还回去,我们村和你们村都有人看见。” 家属们一听,悄悄议论:不是三转一响一百块钱吗? “四月十五、十六,我妹要转工作给我,在家做爹妈的思想工作,我们全家,我们村生产队队长……全都能作证,你在哪儿?” “四月十九,我在……,你咋哪儿?” “四月二十……” …… “四月二十一,下午,我和妹妹到公社,宿舍很多人看见,可以作证……” “第二天……” 李村—— “四月二十二,我姐入职轴承厂,轴承厂员工能作证。” 赵柯一日日说着赵棉的动向,每说完一日,身后就有赵村儿的人附和作证。 她不断质问李会计夫妻:“李大胜在哪儿,在做什么?” 李会计夫妻被她逼问地哑口无言。 姐妹两个在同一片天空不同的地方,妹妹维护姐姐,姐姐不容许有人企图伤害她的妹妹。 两个人一直数到前一天,最后一针见血,咄咄逼人—— 赵棉:“生产队有出工记录,你怎么跟我谈得对象!” 赵柯:“生产队有出工记录,你儿子怎么跟我姐处对象!” 家属院里,赵棉嘴唇上残留的鲜血染得唇色殷红。 李大胜看着她血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寒意笼罩全身,根本张不开嘴。 家属们面面相觑。 逻辑清晰,对峙有力,难道赵棉真的是被污蔑的? 家属们想起他们对赵棉的揣测,脸上有些臊得慌。 方煦也以为赵棉是柔弱的,没想到会见到她这天翻地覆的另一面,比之前更加移不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