藴自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话既然讲到这里,总有说出一两个错处才行,她垂眸看了眼江黎的手,江黎手背上还有冻疮的痕迹,虽不显眼,带还是有。 江藴执起江黎的手,指尖捏了捏她手背,眼底含着水汽道:“若是当年我在家,你便不用嫁进谢家受苦受累了,是阿姐的错。” 说着,她指尖用了几分力。 她喜欢演戏,江黎可没心思看,她抽出手,淡挑眉,“不早了,我累了,阿姐还是请回吧。” “累了么?”江藴端起碗盏,“那把汤喝完了再歇息。” 言罢,端起碗要去喂江黎喝,她越急迫,越显得她心虚,江黎更不可能喝,“现在不想喝,晚点再说吧。” “还是现在喝的好。”江藴去喂她。 “不必。”江黎推拒。 “喝吧。”江藴又推过来。 江黎神色骤然不好,又用力推了把,碗盏轻颤,汤洒了出来,这下别说喝了,什么都没了。 江藴神色冷凝,“阿黎,你怎么回事。” 终是装不下去了,江黎嗤笑道:“不装了吗?” 江藴意识到她暴露了本来面目,忙改口,“阿黎,方才有没有烫到你?快让阿姐看看。” 她做戏的样子让人作呕,江黎不可能再让她碰她,站起,沉声道:“不早了,阿姐还是请回吧。” “阿黎,阿姐错了,阿姐不是故意,快让阿姐看看。”江藴还在哪扮演着姐妹情深。 江黎可不想再同她纠缠了,“阿姐以后莫要再给我送吃食来,我府里什么都有,不需要。” 江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阿姐只是想让你身子康健。” “我怕是喝了你做的参汤更不会康健。”江黎在激怒她,让她露出本来面目。 “阿黎,你这说的什么话?” “人话,听不懂吗?”江黎轻嗤,“听不懂那我便再说一次,以后不要给我送汤,我不需要。” “江黎——”江藴终是装不下去了,“我是你阿姐,你怎能这般对我。” “阿姐?什么阿姐?想要我命的阿姐吗?”江黎冷声道,“在我心里,我阿姐早就已经死了。” 咒她死,江藴更起了,一手端起碗盏,一手掐住她下巴,“我就要你喝,就要你喝!” “快喝,你快点给我喝!” 金珠银珠见状惊呼着去拉,岂料江藴力气太大,她们根本拉不动,眼见江黎便要喝了那半碗黑乎乎的参汤了。 银珠跑到长廊里开始呼救,“快来了呐,快来人救小姐,快来人呐。” 银珠不知道的是,府里其他的下人都被江藴用药迷晕了,眼下也就只有他们几个是清醒的。 呼喊了许久都未曾有人来帮忙,银珠便察觉出不对劲了,她想起那次谢七给她的烟花,谢七还说,这东西放到天空上,他看到了会立马赶过来。 她随口问,这是什么? 谢七告诉她,这叫信号弹,当她有危险时可以用。 谢七还说,这枚信号弹是他自己弄得,颜色也和那些五颜六色的不一样,就一个色,红色。 银珠想到这里,也不管行不行,对着天空点燃了信号弹,等溢出红光后,她又跑了回来。 江藴一脚把金珠踢开了,那碗参汤已经凑到了江黎的唇边,马上要喝下去。 江黎推拒的力道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