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你心心念念,可我对你的示好毫无感觉,你要我原谅你,唯一要求,你消失。 江黎甚至都没看谢云舟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松手放下车帘,对着车夫交待道:“走。” 车夫挥着马鞭子朝前驶去,谢云舟愣在那,看着手中的糕点想起什么,几步追上交给了车夫,“给你家小姐。” 他甚至还未曾离开,便听到江黎说道:“扔了。” 随后糕点掉到地上,滚落到稍远的地方,不知从哪里来的黄毛狗,叼起糕点朝一处跑出。 一切发生得太快,谢云舟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了地上的碎渣,被风一吹,碎渣也没了。 他的心意就这样被无视了,他站在那里,衣衫纷飞,心跟着一点一点冷下来,脚像是生了根,动不得也挪不得。 外人眼里,他似乎一切都安好,可只有他自知晓,心流血的感觉有多么疼,呼吸不畅的感觉有多么痛苦。 被痛意灼噬的夜晚,有多么难捱。 - 车上何玉卿问她:“谢云舟那样讲你不感动吗?” 江黎斜倚着软榻,身上盖着裘被,外面很冷,但马车里很暖,垂眸间她看到了她的手指,语气淡淡道:“若是你试过在冰水里洗碗,洗衣服,手上生着冻疮还要在厨房忙碌,偏偏那个你最亲近的人看到了这一切,你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实则他只是冷眼看着,看着你的苦看着你的痛,任何只言片语都没有。” 她顿了下道,“你便会明白,他现在再多的忏悔都是无用的,过期不候便是如此,过期的忏悔也不会有用。” “那你说的原谅?” “我同他没有原谅这一说。” 何玉卿轻笑,“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了呢?” 江黎换个姿势,淡声道:“伤都在肉里,心里,除非肉没,心没,不然怎么可能。” 肉没,心没,那人估计也没了。 言下之意,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何玉卿终于放心了,戳了下她手臂,“我就是怕你会轻易原谅他。” “才不会。”原谅没有,江黎只是不想同他继续纠缠下去。 这日去买首饰时还发生了一件事,正巧遇到了做完事情折返的荀衍,江黎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迎上去。 荀衍倒是也没说什么,同她们一起进了店铺,有荀衍在,事情变得更方便了些。 荀衍要给钱,江黎很不好意思,推拒道:“衍哥哥不可。” 荀衍自有一套说服人的方法,“阿黎是嫌弃我?”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江黎含笑道,“是我给未出世的侄儿买东西,怎可用你的钱。” “你和我何必要分的如此清楚?”荀衍给了侍从阿川一个眼色,“怎么我也要送的,不若一起。” 江黎还要推拒,他又道:“要不这样,你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多做几次饭好了。” 荀衍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这是给自己再次去别苑的理由。 “吃饭可以,”江黎道,“但买首饰的银两我要自己付。” “还是同小时候一样执拗。”荀衍像是料定她会坚持,摇摇头,柔声道,“好,听你的总成了吧。” 阿川从里间走出,对着荀衍轻点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