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不允她出去,那些活计便也不用再做了。 想到这里,她甚至还觉得,是她误会谢云舟了,其实他是为她好。 只是她认为的“好”,都被谢馨兰的话击的粉碎,原来原来那才是真相。 他不曾踏足,亦不在意。 金珠见江黎一脸难过,试图打断谢馨兰的话,却被她赶了出去,“我同嫂嫂讲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都给我出去。” 春桃把金珠银珠推了出去,房门重重关上,金珠银珠急的跟什么似的,却也无计可施,在谢府,她们什么都不是。 谢馨兰道:“我可是好心告知嫂嫂的,嫂嫂切莫太感激我,这都是妹妹该做的。” 看江黎哭,便是她眼下最想做的事。 瞧瞧,这不又要哭了吗。 谢馨兰说完要说的,起身离开,春桃递上手炉,她抱在怀里,瞅了眼炭盆,摆摆手,笑着说道:“这炭烟火味也太重了,嫂嫂屋里怎么能用这样的炭呢,春桃,去弄些上好的炭送嫂嫂屋里来。” 春桃淡声道:“将军不允,说二夫人屡次顶撞便该用这样的炭,以示惩戒。” 谢馨兰拍拍额头:“瞧我这记性,倒把哥哥交代的话给忘了,那嫂嫂,你只能用这样的炭了。” 她边摇头边说道:“哥哥当真是狠心了些。” 她睨着江黎,“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大抵这就是不喜欢的缘故吧。” “你说呢,嫂嫂。” 作者有话说: 大家淡定,以后这些都会偿还的,女主会崛起。 来,跟我一起念:不气不气不气 谢谢橘子鲜老婆的雷,呜呜,爱你爱你 第5章 不在意了 江黎在房里养了三日,病好了七七八八,第四日早膳刚用完,金珠走进屋内,吱吱唔唔说道:“夫人,谢七来了。” 谢七只听命与谢云舟,他来,想必也是谢云舟的主意。 江黎唇角淡扯,露出嘲讽的笑,他当真是等不及要罚她了吗。 银珠看了眼庭院里身影,悄声道:“今日大雪,祠堂里定是冷得不行,夫人要多穿些才好。” 金珠道:“棉裤要穿上,这样跪起来才不会伤了膝盖。” 银珠转身去找夹袄,嘴里嘀咕着:“将军怎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夫人病才方好便这么迫不及待派人来了,就不能等等吗?” 金珠走过去,抬肘撞了她一下,银珠闭嘴,拿着夹袄走过去,“夫人切莫太难过,想必将军这样做也是为了堵住府里其他人的嘴。” 江黎站起,伸直胳膊,穿好夹袄,神色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动容,有些事想开了才会好。 别人都在难为自己,自己又何苦再难为自己。 他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她不介意了。 话虽这样讲,但在祠堂门前真见到谢云舟时,江黎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隔着人群看过去,只觉得他越发清隽高冷。 那张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脸竟然有些许模糊,她一时看不清眼前的到底是真人,还是她又做梦了。 那些年里思念太难捱时,她总会做些关于他的梦,阳春三月泛舟游湖,他一袭青衫立于船头,风袭来,卷起他如瀑长发,飞荡间映出他璀璨星眸。 他含笑睥睨着她,轻柔唤她一声:“黎儿。” “为何不走了?”冰冷的声音伴着簌簌风声悠然传来,打断了江黎的沉思,她眼眸慢眨,等风雪过去后,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是他。 非梦。 几步外都是看热闹的人,谢馨兰和王素菊也站在其中,她们浅笑盈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江黎抽动了下被积雪盖住的脚,鞋子单薄,脚趾已没了知觉,抬脚动作慢了些许。 以往多是她追在他身后同他讲些什么,鲜少有这种他问话,她不答的时候,谢云舟一时有些不适,蹙眉又道:“问你话呢?” “夫君是在同我讲话?”江黎淡声道,“风大,妾身没听清,夫君方才说的什么?” 她卷翘的长睫上染着白雪,上下忽闪间越发的灵动,只是无人看出,她心情极其不佳。 “为何不走?”谢云舟脸色阴沉,一双瞳仁无波无光,冷的让人打颤。 “脚痛。”昔日,江黎也曾用这样的借口哄得他心软,让他驻足等她,今日她想再试试。 或许,他会心软呢。 “妾身脚痛。”她软声说道。 谢云舟眸光从她脸上落到她脚上,风卷起女子衣摆,隐隐露出她的鞋子,鞋面上也粘着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