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大,冬青忍不住“啊”了一声。 林敢收了手:“对不起啊!”他帮她把腰上的衣服拉扯下来,盖住,想叫她好好休息。李冬青趴在床上,不做声响,林敢忽然问她:“你那会儿为什么犹豫了?” 冬青心脏一顿,当下就明白了他在问什么,是在问那个男人指责他勾引妹子时,她怎么不帮他说话呢。她侧着脑袋,面向窗口,两人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若即若离。窗外霓虹闪现,冬青舔了舔嘴唇向他解释:“都说男人有了皮相就容易扮猪吃老虎,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钓了人家女朋友呀!万一你们背着人家郎情妾意,我不是……错怪人家大哥了吗?” 林敢气结:“你还真是好心,就没想过会错怪我?” 她嬉笑一声:“别生气嘛?算我慧眼蒙尘行不行?” 慧眼蒙尘?承认了眼神不好,但是还非得说自己是双慧眼?他气不打一处来。关键冬青看不见身后的表情,还想着解释呢:“我那么久没去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上谁啊!再说了,咱们俩说熟不熟的!” 这话不说倒还好,说了就是火上浇油。林敢冷言,这只心肠黑的白天鹅如今趴在床上,浑然不觉身后的危险。插科打诨的话没出口,她就被两排锋利的牙咬在后颈。一个激灵就想坐起,可腰上使不出劲儿,背上还一双大手压着。她只能从镜面的反射里,看出那人啃咬在她颈部的姿态。 中世纪的东欧流行吸血鬼的传说,他们靠吸食人血维持生命,所到之处便是灾难。德国的尼塔特更是被塑造成带来黑死病的瘟神,神秘的超自然力量带给人想象,到了布拉姆·斯托克的小说里,吸血鬼德古拉才化身作危险与优雅的代名词。 在德国留学时,李冬青被叁浦澈带着去参观过一次学生画作展览,其中一幅,酣睡的少女赤裸着身体,被突然造访的吸血鬼咬住脖颈。就像他们现在这样,她在镜子里,又看见那样一幅画。 这个啮咬一样的吻突然袭来,起先她想反抗,林敢却一把将她手交叉置于头顶,按住。她有些不适应,意外地不感到排斥。吸血鬼会撕破人的皮肉,林敢却不那么粗鲁,只轻轻地咬着,末了再以两片唇瓣吸起她那敏感的后颈肉,哈了一口气,流窜到耳际。他半伏在她身上,声音低沉,带着跨越千年的神秘力量,威胁似地质问她:“李冬青,要怎么样,我们俩才算熟?” 他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不放,将两人之间的间隙拉到最小。昏暗,明明灭灭,气流在涌动,窗镜里的两人俨然复刻了当时的那幅画,并不是真的要被恶魔猎杀,可冬青感到紧张。 他的心跳在背后起伏,声音又愈加低沉。黑夜的首都灯火通明,她却被那温度烫得发热。林敢就这么压在她背后,慢慢地向下吻着,咬在她肩上时,恍然笑了一下。冬青不明所以,下一秒便听见他说:“今天轮到我心情不太好,不如你陪陪我?” 不待她回应,他的手穿过衣裳与被套,揉在她的胸口。食指不停地拨弄着乳头,一股胀痛。 应该要说“不”!应该要反抗!你那么爽干嘛!冬青不停地告诫自己,可他的吻打断她的理智。他掰过她的头吮吸她的舌头,她感到眩晕。他的手顺着胸口不断向下,她预感到波涛汹涌,提前就发出一声“嗯——”的娇吟,似痛似媚,林敢分不太清。 手刚刚伸进她的内裤,林敢动作就止住了。然后他爬上床,在她侧身时后抱住她,像他们第一次上床时那样。冬青大口地喘息着,她想,我不能让他看见我现在的表情。 他们总是这样,剑拔弩张如交战的敌人。她等待他的下一次进攻,林敢却只窝在她身后,吻了吻她的头顶,慵懒地笑:“就这样陪着就行了,睡吧。”他环紧了手,将她往怀里又送了一些。冬青有些讶异,当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再游走,她竟然有些失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