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陈旧神佛像上,浑身都是无甚尊重的痞气,对着褚月见讲出来的话倒是虔诚万分。 褚月见水雾眸娇嗔地瞧他一眼,然后越过他想要往外面走,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腕。 她瞬间跌落至带着淡雅松香的怀中,褚月见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也顿住了。 他从后面将褚月见抱在怀里,将头放在她的肩上,气息喷洒在娇嫩的肌肤上。 褚月见感觉自己的头皮像是在被针扎一般,周围都是男子独有的强占欲,危险的气息环绕着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偏头用鼻尖蹭过她带着冷意的耳垂,白玉耳坠无风摇晃着,分外引诱人而不自知。 陈衍让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语气带着浅显的委屈:“小殿下真狠心,当真都不关心我几句吗?” 从他出现到如今啊,小殿下都没有关心过他到底是哪里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当时到底来几波暗杀他的人。 分明那日她那般亲昵的对他,留下的牙印本来都已经淡了下去。 他见后有些舍不得淡去,所有将即将愈合的伤口撕裂,也不曾用药才留下了伤疤。 哪怕是这样,她都没有来看他一眼,也没有遣派人过来慰问过。 真是狠心的女人。 褚月见的直觉是对的,方才陈衍让说还有人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不对了。 若真的有人,他怎么会这样云淡风轻地说着话,哪怕是再粗心大意的人也会小心翼翼点吧。 现在这样将她抱着,有种寒意往上攀升,只感觉好像被毒蛇缠身了,将她缠裹得紧紧的。 这样的人偏偏还是她的支线,她现在不仅踹不掉,还要想办法把握住度,不能演得太过了。 不过这样的人到时候真的能甩得掉吗? 褚月见有一瞬间的怀疑,面不改色得偏过头,道:“那伤到了哪里了,现在好了吗?” 关心倒是有了,就是语气还是很敷衍。 不过陈衍让也不在意,半扫下眼睫遮住眼中的情绪,将人用力禁锢在怀里,心中升起贪婪。 她娇弱得犹如一团琢磨不透的水,好似随时都会从他的身边溜掉。 所以,他要想个办法将她抓在手中。 “伤到心口,小殿下要看吗?”他浅笑晏晏地道,这话倒不是孟浪之言,而是真的在胸口有一道大伤疤。 当时他从皇宫出去之后,还没有走几步便遇见了埋伏。 他假寐着都感觉到,前面来了一个人拦轿,一句话都没有,直接不由分说地怀着杀意过来。 那人武艺高强,他虽然会些武艺,但也挨上了一刀才逃走。 结果还没有成功回府,又来了一波人,依旧来势汹汹却也彰显了两拨人是互相不知的。 他起初是真的很疑惑,自己刚来洛河京怎么就这样招人恨? 后来仔细一想,不是他招恨,而是小殿下被人钦定了,有人容不得他沾染呢。 但巧的是,他就是喜欢,还就要骗招惹了。 陈衍让的话讲得不甚正经,和平时的温润克己有礼完全不同,浑身都是一种无形的张力。 褚月见挑眉偏头和他对视,嘴角挂着笑:“那我可得自己来看看了。” 没想到她讲出这样的话,陈衍让闻言一愣,随后弯眼笑了。 被他抱着的褚月见,清晰地感受道他胸膛的震动。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