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禧暖几度想试探开口,最后都被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氛围给打消了念头。 外公幼年丧父,成年丧母。好不容易到了儿女成家的年龄,女儿直接失踪,再次收到尚宸舒的消息,却是她独自生女,客死他乡。 五岁那年她被接回沪上,老爷子把能给的都给了。 尚宸郗和楚菱更是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尚澹没有的她有,尚澹有的她有双份。 尚澹则从小就是个沉稳的性子,一言一行都被朝着接班人的方向培养。 唯一一次不管不顾地将合作商儿子打了个半死,是那人笑话尚禧暖没爸没妈。 全家人都宠着她,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尚澹逗她,家族有他撑着,就是自己被抓去入赘,都不会把妹妹送人联姻。 想着想着,大小姐的泪珠就忍不住掉下来。 “怎么又哭了,是不舒服吗?” 她摇头,双眼通红,“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外公,舅舅舅妈和表哥。” 逢若初刚刚骂她地对,全世界都恨不得把她高高捧起,星星月月都是她的点缀,她却因为黎锡然受伤至此。 尚遵给她擦泪,“以前就和你交代过,这种极限运动有危险。我是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不听,还偷偷跑壹京开个场子。” “你等着,等黎锡然回来,我非把他腿打断,让那个兔崽子给老子一个交代。” 话题这才扯到黎锡然身上。 “舅舅他...” “不知道,连我这个老师都不知道。” 尚禧暖枕进尚遵怀里,感受着他轻拍自己背脊安抚,“我想听他说。” 多时,她才听到尚遵长叹一声,“冤家,都是冤家。听!他要是说得不好,外公就把他打到会说好为止。” - 尚禧暖在壹京住了一周的院,虽然内脏和骨头都没事,但为了让身体恢复得再稳固些,一直没有出院返沪,日常都坐在轮椅上活动。 是夜。 她拿着手机刷来刷去。 沪上关于她受伤的帖子再没人谈论,关于黎氏联姻壹京白家,集团也依旧没做出任何回应。 而这一整周,沪上的富二代陆陆续续来看她,同她在董事办交好的小白领给她打电话。 全世界都关心了她一遍,只有那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尚禧暖再次点开和黎锡然的聊天框,消息还停留在上周。 她气恼地合上手机,翻了个身睡下。 约莫到了后半夜,她迷糊间感受到有人抚摸她发丝,又轻又柔。 熟悉的雪松草药香,像是将她身上未消的痛都抚慰了。 她朦胧睁开眼,可除了窗子外的一轮明月望着她,房间内空空如也。 翌日,五人小分队和她在病房内玩。 大小姐还在想昨天的梦,心不在焉。 “暖暖,该你出牌了。” 尚禧暖连忙抽一张牌丢进牌堆里。 “哈哈哈,你输了暖暖。”阮颂宜伸手,“我要你那件披风。” “我都不知道穿多少次了,再给你买一条得了。”大小姐愿赌服输,边说就准备给她的高奢sa发信息。 “配货再送来起码要三个月,我们几个计划月底去沙漠毕业旅行。”说完,阮颂宜又遗憾道:“可惜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 “其实暖暖想去也行,我们搞个房车,搬个轮椅,大小姐只管欣赏落日骆驼”江向琢跷着二郎腿说道。 尚禧暖摇头,“算了,你们好好玩。” 她想黎锡然月底就该回沪上了,到时她都不一定有心情,还是不去煞风景的好。 但就在又过了一周时,她突然看到董事办小白领发的朋友圈,称黎锡然中午刚刚抵达沪上。 大小姐平复已久的心再次沸腾起来,可她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黎锡然来壹京看她,或是给她发条消息。 将近傍晚时,她再也坐不住,决定返沪。 她要当面问问黎锡然订婚的传闻,无论真假,她要给自己的青春一个了断。 喻嘉樾和乔曦不放心她,但又阻止不了,便选择陪着她一起回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