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放在了细瘦脆弱的白皙脖颈上,紧紧贴着,只要一用力就能划破鼓动的血脉,像是之前的萧子宴那样,立时就没了呼吸。 还不知道会不会痛,又会痛多久,亦或者一瞬间就感受不到痛苦了……朝术怔神时,隐约看见了萧子宴,对方似乎在朝他伸手。 他是来接自己的吗? 朝术不解,这人是不会生气的么。他明明都应该是害死了萧子宴,对方化身为鬼怪之后非但没有杀他,反而还来接自己共赴黄泉。 他愣神之际,手上就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拿着的匕首也不得已掉了下去。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走过来的人不是萧子宴,而是满身寒意的萧谦行。 “朝术,你真是好得很。” 他是第一次见到萧谦行这样愤怒的时候,哪怕是在很久之前被萧子宴激怒、或者是被皇帝冤枉要赐死时,都没有见到过这人如此失态的时候。 “殿、殿下,您……” 西域进献的鲛绡价值百馀金,入水不濡,非常珍贵,现在却束缚着朝术的手腕,根根紧绷束缚着,他便是连动弹都做不到。 猛地被推在榻上时,头顶的冠坠落,乌发如瀑似的散落在金丝床被上。美人双眸含泪,无助的神情彻底压不住脸上的媚色,往日的阴沉全都消失。 朝术颤声道:“殿下,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往日我们至少还有一份露水情缘,我对殿下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您不能……” 他的话在萧谦行没有褪去衣物,隔着布料就开始时戛然而止,瞳孔震颤,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便是想叫都叫不出。 第一次见识到萧谦行的残忍,原来从前他对自己竟是收着敛着,垂怜时当真是极致的温柔。 朝术后悔了,他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在当初招惹了披着人皮的恶鬼。 萧谦行他不是谦谦如玉的温柔贵公子,他是执掌天下的铁血帝王,无人能够反抗。 …… “太医,他的身子如何了?” 诊脉结束的太医看了年轻的储君一眼,或许明日就该叫他陛下了…… 虽是慵懒地以拳托腮,但好歹是在宫中浸淫已久的老太医,怎会一点眼色也无,殿下分明已经紧张到上了心。 他沉吟道:“这……公子在承恩之时受了点轻伤,不过不算严重,现下只是身子受不住昏了过去。不过,还望殿下谨记,往后需得收敛一些。” “孤知晓了。” “还有便是,公子身体有许多暗伤沉珂,若不好好养着……”太医剩下的未尽之言不言而喻。 萧谦行放在膝盖上的另外一只手也渐渐握紧了拳,面色有些阴沉,吓得太医手一颤。 “孤会好好养着他,会叫他长命百岁,活得比谁都舒坦安乐。” 帝王一言,重于九鼎。 骄奢华贵,金堆玉砌的宫殿仿若金丝囚笼,而它的主人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 被束缚在其中的人对此一无所知,仍旧酣然入睡。 太医都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是该羡慕,还是该同情。 宫中阴狠变态的朝公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天子金屋藏娇的美人。 第64章 新帝登基是天下头等的大事, 流程自然是异常繁琐,让人听了就觉得未免头疼。 不过好在新帝是个仁善且不拘小节的人,决定一切从简, 他们的工作自然可以稍微轻松点。 昭告天下之后,就该举行登基大典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