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你竟如此蠢笨。废太子他现在就相当于一个死人了,你再去讨好一个死人有什么用处?朝术,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还是早点跟他恩断义绝为妙,否则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朝术的脸被萧子宴抚摸着,四皇子的癖好相当特别,尤其喜欢触摸他的面颊,偏生他还不能反抗。 “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现在的位置,就给我听话一点,放乖一点。” 朝术心神恍惚,差点就无法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他面皮抽搐了一下,尽力放柔自己的表情和语气。 “奴才明白了,多谢殿下的提点。”小太监仰着头,水墨似的眼珠只倒映着萧子宴的面容。 恭敬而谦卑,听话又聪慧。 萧子宴很满意他的姿态:“真乖。” 摸摸他的脸,像从前的婕妤摸她的小狗那样。 “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的皇兄,朝术,希望你一会儿的表现能让我满意。”四皇子的语气骄矜,又是那么的自然。 朝术没想到来一趟还有如此丰盛的收获,他手指蜷缩着,听懂了萧子宴的暗示,扬起自己的笑脸:“定不负殿下所望。” 太子即便是废了也不会同常人一样,他不可能待在监牢中,皇帝还没有丢风度至此,尽管他在朝臣眼中也不剩多少好形象了。 冬日的树叶上凝着霜雪,冷冽的寒气让人狠狠发颤。 萧谦行被关押圈禁在宗人府里,仍旧是不染尘埃的一袭白衣,高山仰止,凛然不可侵犯。 哪怕沦落到这个境地,也不见他有半分失态。 萧子宴眼瞳里不可避免地染上嫉妒之色,不论是谁在这人面前都无法从容淡定得起来,被放在一块儿比较他也永远是落在最下乘的那一个。 易地而处,他若是被囚禁被冤枉,绝对不可能像是萧谦行这样泰然自若。 他是不受期待的,更是不被重视的。 可是现在他们处境交换,他能够随意亲手撕下对方冷静完美的面具! 朝术在外边遥遥望见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眼眶一热,几欲落泪。 但是他不能泄露自己的心思,连半分端倪都不敢叫萧子宴看出来。 他只能狠狠掐着手忍耐。 萧子宴带着朝术大摇大摆进了关押太子的房间,无人敢拦,他就像是出入无人之境般。 还是那般嚣张狂妄。 萧谦行睁开眼,先是看了眼萧子宴,再看了下他身边的朝术,出尘淡泊的脸上似乎有了些波澜。 萧子宴是何许人也? 他是恨萧谦行恨得入骨的小人,甚至比萧谦行自己都要了解他,怎么可能会错过他刚才脸上的变化,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 “皇兄可是觉得这个小太监面善,他可是你宫中的人呐,现在么,自然是弃暗投明,归属于我的帐下了。”萧子宴说着,竟也微微一笑,伸出手又去轻抚两下朝术白皙秾艳的脸。 朝术恨恨地磨牙,萧子宴此话一出,完全是把他的路都给堵死了,而他还无法解释,只能眼睁睁叫太子误会自己。 气氛凝滞安静了半响,萧谦行蓦地笑出声:“是么,还望四弟能够好好待他,不要让他再重新找个下家了。” 仿佛是丝毫不在意的冷淡模样,是萧子宴最见不惯的姿态。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几月前的场面,高高在上投来的视线还历历在目,他眼睛赤红,抓着萧谦行的领子质问:“皇兄是在得意什么,你以为你还出得去么?” 萧谦行用沉着冷漠的目光看他,好似从天浇了一盆冰水,从头至尾都冷了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