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球杆为什么带钩啊?”她又问。 荀郡主忍无可忍,道:“你连球杆都不认得,还来看什么马球,不如回家绣花去。” 凌霜自己在家整天骂娴月矫情,嗲里嗲气。到了外面第一个护短,顿时回道:“这是桃花宴,看马球不过是顺便,云夫人也没说要懂马球才能来吧? 再说了,打马球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比绣花高到哪去了?我看打马球的少爷们也没人会绣花吧?怎么一个个也穿着绣麒麟的锦服呢?” 荀郡主说她不过,气得脸通红。哼了一声,索性朝着马球场叫道:“南祯哥哥。” 本来打马球的和楼阁上的人各不相干,她这一叫,有些家教严的小姐立刻就要离座,怕贺南祯真过来了。 好在贺南祯私下虽然风流,这时候却守礼,并没过来,而是远远在场边,正拉着马缰和人说话呢。只朝这边看了一眼。 荀郡主索性下了楼,她本就穿的男装,直接跑到贺南祯他们那一堆里去里,和贺南祯说话,关系很好的样子。楼阁上有些古板夫人见了,顿时就摇头。 凌霜和荀文绮针锋相对,但对这些夫人满口的“女孩子样子”也嗤之以鼻,她反正来了京城后,十天倒有九天是生气的,也没人管她。 娴月拿扇子挡着太阳,磕了一会瓜子,忽然笑了,道:“来了。” “什么来了?”卿云正低着头绣花,顺口答道。 娴月瞟一眼周围,见娄二奶奶不在,压低声音,取笑道:“姐夫来了。” 卿云的脸顿时红透了,一看场上,果然是赵景那队也上场了,赵景赵修虽然只是堂兄弟,却是一样的英俊,赵景年长,赵修小两岁,赵景穿着蓝色锦袍,赵修穿朱色锦袍,都是银线绣麒麟,十分华贵。 牵着的马也十分好,尤其赵景那匹枣红马,更是一等一的好马。 “据说那匹马是官家赐的呢,嘉奖赵伯父接待外国使节有功。”娴月向来消息灵通,摇着扇子淡淡道。 她看谁,谁是一定会有反应的,赵景还好,赵修骑在马上,就有点心猿意马了,眼睛朝这边看个不停,他一身少年气,坦荡得很,眼神澄澈,倒也不讨厌。 但娴月偏把脸一冷,眼神瞥去一边,被看了很生气的样子。赵修顿时笑了,憨憨的,倒也挺好玩的。 凌霜知道娴月在那满纸的王孙里选中的应该不是他,不过是逗他玩玩罢了。 赵修这种富贵人家的少爷,心思纯良,用来当追捧自己的仰慕者最好,又热闹,又抬高了身价,家里规矩严,也不怕他失礼闹出故事来,实在是百利无一害的。 但赵修显然当了真,他们打球前要试场地,他一整个心不在焉,只差把眼睛都黏在这边了。 另外虽然也有几个追着娴月看的,但都没他这么明显。 “咱们是跟贺南祯他们那支队打是吧?”娴月问。 “怎么就咱们起来了?”凌霜故意问她。 卿云脸红得不行,偏偏娴月和凌霜一唱一和,打趣个没停,娴月说:“赵景不是在这边吗?好啊,难道你想胳膊肘往外拐?”凌霜说“我当然是往内拐了……” 好在娄二奶奶很快和几个夫人说着话入席了,云夫人也带着管家娘子上来送茶汤了。 尽管夫人们背后也是面和心不和,但当面还是个个都热情得很。 云夫人是女主人,穿着红衣,挽起袖子亲自看茶,笑道:“地方简陋,也没什么好东西,大家先喝点汤暖暖身子,等会中午好好吃饭。” 众人也都夸奖称赞不已。 寒暄了一阵,云夫人忙得很,只朝娴月点了点头,彼此会意,又下楼去安排中午的酒宴去了。 赵夫人做过来,笑眯眯拉着卿云的手说些话,又和娄二奶奶说赵景小时候的事:“阿景小时候倒还听话,自己尊重,从来不受人怂恿的。 他奶奶疼他,一天要问两三遍,膝盖上摔掉一块皮,说了我半个月,我也算养得小心了,谁知道去年受那样的伤,他奶奶要是还在,不定多么伤心呢……” “什么伤?”梅四奶奶问。 “就是去年随官家去打猎,跟秦翊他们原不是一起的,不知怎么,为头鹿还是什么闹起来了,非要赌跑马,结果从马上滚落下来,一身都是伤,额角上撞破这么大一块,现在还留着疤呢。”赵夫人感慨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