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搬吧。 不知道怎么拒绝他的好意,也认为没有拒绝的必要性。姜迎灯回一个字:好。 周暮辞来的那天,拎了一斤青岛大虾,给她崭新的厨房开火。 “还是一个人住好些。”他说。 姜迎灯深以为然说:“有钱就是自在。” 周暮辞应该不是热爱下厨房的人,他跟这一袋虾做了好一会儿斗争,简单一道菜被他弄得挺费劲,煮个虾也手忙脚乱,这么努力应该是在试图表现什么,姜迎灯看破不说破,只望着他背影笑。最后他盯着那红扑扑的死虾,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钻研着品相,说:“应该是熟了。” 他把虾端上桌后,听见旁边的彩电在播一个狗血爱情争夺大戏,好奇地瞥一眼过去,问:“你喜欢看这种片?” 姜迎灯微愣,解释说:“不是,随便调的。” 只不过刚才看到他打开电视,停留在新闻频道,她便顺手调开了。 姜迎灯现在不喜欢看新闻。 “你怎么会认识谢添的?”在餐桌上,周暮辞问她。 时以宁的分析有道理,因为不说甜言蜜语,所以实在。然而周暮辞这类男人,实在归实在,有时候太直男就会显得不解风情。 姜迎灯剥虾的时候在想,如果她旁边坐的是梁净词,在今天的餐桌上,她是不会脏了手的。 她没瞒着,承认道:“我前男友跟他是朋友。” 周暮辞眼睛睁大:“跟他是朋友?” 他的每一个字都是重音,每一个字都彰显着诧异。 她淡淡的:“嗯。” 他缓缓地想起:“还是大一交往的那个,翻译官?” 姜迎灯继续点头。 周暮辞笑了,感叹说:“这样的男人,会不会把你的眼光抬得很高?就是看谁都差点儿意思。” 没想到隔这么久,他也记得挺清的。 姜迎灯道:“有时候是会跟他比一比。” 周暮辞说:“由奢入俭难,一个道理。” 她正吃着,尚没应答,手机屏亮了一下,两人同时看去。 消息是时以宁发来的。 她说:就要到这个电话,我今天打了几次都没人接,估计没人在家。 时以宁的消息后面附了一串号码。 是个八位数的座机号。 姜迎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擦净手,回消息:什么电话。 时以宁:梁家的啊,我问有没有他们家里人的手机号,统筹说不方便给。what?什么人啊,录个节目而已啰!怎么小气吧啦的。 时以宁:你打一个试试呢。 姜迎灯跟周暮辞说了下情况,他无奈地笑一下:“大户人家,行事谨慎,你就说是电视台录节目。” 姜迎灯点着头,走到客厅。 没想太多,她把电话拨出去。 在一阵等候的忙音里,心跳忽而明显变快,又重又沉闷。 等了将近一分钟,直到自动挂断那一瞬,姜迎灯扶着太阳穴,反倒松了口气似的。 转而又想:同一个姓而已,能有那么巧合吗?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碰上他的家人,她早就与他们没有瓜葛,该慌乱的人也不是姜迎灯。 于是,再拨一遍。 嘟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