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下课了,他更喜欢回家。休息日时两人约会去看个电影,订个话剧或音乐会票,在家里阮昊领着他做队友打游戏,偶尔也本着学术精神争争几道数学题。 他以前只穿系扣的睡衣,但他始终磨不过阮昊,就算睡觉前坚决地抵制了某人剥他的衣服,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还是被扒光了搂着睡。 程教授也锲而不舍地学做饭了,现在倒不至于有火烧厨房的危险,也总算在阮昊熬夜工作时能给他弄点饱腹的。 每一天的生活都反复着,跟昨天不同,也与明日相异。 又过了小半年的光景,赵医生跟程立说,以后都不用预约了。 “但还是欢迎程教授有空过来玩啊,不收费用,免费请你喝茶。” 阮昊也跟赵衍见过不少次面,原开始还以为此人温润尔雅,真正接触下来才发现他插科打诨是真绝技,是个连自个儿诊所也能称为“gay窑”的奇医。 总用一颗直男心发誓跟周大主任及程立聊八卦的赵医生也是不知道,他多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叫“赵宇直”。 十一月初的周末,趁着山上叶子还没落光,唐满召齐小伙伴们组织了一场秋游,还带了露营设备,晚上要在山上过夜的。 地点是他们老家x市的花岭山。 在上海集合,开了三辆车一道过去。 卓宁远载着绵羊一直在高速左道上朝阮昊按喇叭,车超了他,歇一会儿,等阮昊追上来了再超。阮昊开车窗给了他一根中指后又将窗户关严,继续把车开得四平八稳,偶尔分神看睡在副驾座上的程教授。 他昨晚实在把人折腾得太狠了。 就在上个星期,程清砚辞了外院的工作,去英国了。可直到昨天晚上,他似乎才后知后觉地生出了情绪,在阮昊坐在沙发上跟左倩打电话时,一声不吭地坐到他旁边,这么长时间也改不了口的阿姨,也乖乖地喊了“妈”。他抱着阮昊闷声不说话,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难过。 因着近期的项目,阮昊已经睡过很多天公司了。最近回家也晚,他们半个多月都没真正地做过。阮昊开始还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地抱着人小声说话逗他开心。说着说着就亲上了,程教授又格外听话,让伸舌头就伸,让脱衣服也脱。 他抱着程立进卧室把他放在床沿边站着干了一次,换什么姿势他都配合,喘息呻吟着求他再进深一点,不要他戴套,让他射里面。 阮昊彻底被撩疯了。 今早上起床也轻手轻脚的,让程立多睡了一会儿,到不得不出门的点,才把人喊醒。 这时车刚开上高速,他又困顿地睡着了。 等终于到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们找地方将车停好,六个人带着背包朝山上出发。 终于不再是两对基加一只单身狗的组合,v姐是从唐满车上下来的。 阮昊第一次知道唐满所说的春天是许棉直大姐时,他几乎有种日式漫画里掉了下巴的错觉。 在他从未格式化过的记忆里,满子喜欢的女人类型是娇小可爱那种类型,他自己都说对这类女人能激起保护欲,也享受那种老婆依赖他的感觉。许棉堇性格强势,对待ivan跟许棉直更犹如一条喷火龙。她还大唐满三岁。 唐满过去纵横情场的套路在这女人身上全都是鸡肋。听许绵羊说v姐最怕鬼了,唐满立马搞出来个秋游计划,迂折地把许棉堇约出来,等晚上露营来讲鬼故事。 “这满子这套路能追到人吗?”卓宁远连带程立背着唐满又建了一个“美少年组合”群。 “你大姐有可能会接受满子吗?”卓宁远问绵羊,阮昊也对这问题挺重视。 许棉直说:“接受的可能性就跟ivan的电影今年能拿奖的可能性一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