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 萧隽见她明?明?想问什么又没出来?,漆黑的瞳仁泛起?一丝情绪。幽光在?眼底乍隐乍现, 无边的黑暗中似有火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一点一点洒落永夜中。 “这只木喜鹊是你做的?”他问。 之前那只做好的木喜鹊此时正摆放在?桌上。 雕好的羽纹已经刷上鲜艳的漆,看?上栩栩如生。姜觅拨动着开光,木喜鹊就在?桌子上“嗒嗒”地走起?来?, 时而眨巴着眼睛。 “不是我做的,是我外祖父生前准备送我的东西。” 萧隽幽沉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惊异, “这木喜鹊身上的雕纹有新有旧,身上还有几处新鲜的打磨。徐公应该没有做完, 剩下的是你完成?的。” 姜觅“嗯”了一声。 她差点忘了这男人的眼光有多毒。 光凭肉眼就能测量中人的三围尺寸, 且并无半点分差, 能看?出这喜鹊的做工有新有旧一点也?不奇怪。 这时萧隽递给她过来?一个没有任何雕饰的匣子,冷白?皮的手指骨节修长, 一根根如上等的玉笔,衬得无华的匣子都名贵了几分。 她打开匣子后,见里面一块上等的玉料。 “给我雕一块玉佩,样式同我之前给你的那块一样,将蟠龙闹海改成?鸾凤在?天即可。” 原来?是来?奴役她的! 这死人脸不要太过分! 开锁救人也?就罢了,她只当是让对方知道?清楚认知到?自己的有用,没道?理她还要肩负起?为这个男人打造饰物?的任务。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她“啪”一地声合上匣子,磨着牙应了一个“好”字。 没办法,谁让她买了股,哪怕是含着眼泪也?要坚持到?底。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用,我很高兴。” 姜觅望着他,实在?很难从这张死人脸上看?出高兴两个字。 “能帮到?王爷,我也?很高兴。”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男人最好是能成?事! 为了怕自己的怨气流露出来?,她赶紧转移话题。既然这位慎王爷对安国公府如此熟悉,想来?也?清楚那些黑衣人是谁。 “王爷,纪先?生是不是就在?国公府?” 她开门见山地直问,萧隽也?没有否认。 “那些夜里来?去的黑衣人,又是什么人?” “暗卫。” 她当然知道?那些人是暗卫,问题是他们是谁家的暗卫。 “他们是谁的人,夜里出入国公府想做什么?” “皇家的暗卫,职责是代天子暗访查证。” 姜觅闻言心惊不已,但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安国公府已然落败到?这个地步,龙椅上的那位天子还有什么好查证的,难道?是怀疑舅舅有不臣之心吗? 不。 如果真怀疑舅舅有什么意?图,陛下早就对安国公府发难了,不可能一直按捺着不动。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现,疑惑问道?:“陛下不会是怀疑我外祖父偷藏了传国玉玺吧?” 当年南平王被定?罪为谋逆的理由就是窃玉,此后传国玉玺不知所踪。所有人都知道?南平王与安国公最为交好,怀疑他将玉玺交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