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森严,不曾听说过。” 谷菱仙姑的脸已经拉了下来,她气恼地一拂尘抽在佑宁腰上。 拂尘看着柔软顺滑,抽在身上犹如钢铁。佑宁身形瘦弱,说皮包骨头也不为过,挨这么一下,肋骨不出意外地断了好几根。剧痛袭来,她脸色一白,无力地瘫坐在地方。 “我早该知道的,对你就不该抱什么期待……可惜我贞元观白养你十年!滚去柴房呆着,这几日不要让我看见你!” 佑宁嘴里答是,却因疼痛久久无法起身。见状,谷菱仙姑又低声骂了几句,她从怀中掏出一颗棕色的药丸,捏住她的下巴 ,粗鲁地塞进去。 药丸气味有些腥,入口即化,一丝热意从口腔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眩晕,随即恢复正常,而后发现腰间的剧痛居然减轻了一些,至少不至于让人动弹不得。 佑宁这才撑着腿站起身来,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伤处,豆大的汗珠从鬓边滑落,砸在地上,她声音飘忽地道:“多谢观主赐药。” “哼。”谷菱仙姑拂袖背过身去。 从正殿出来时,正好有两名小弟子擦拭到正殿大门,看见佑宁的模样,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看。 “这是被观主教训了吧?真可怜。” “嘘,小点声。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听清宁师姐说,她是个灾星,生来就是祸害我们这些普通人的,你可别同情她。” “诶?怎么会……” 议论声渐渐淹没在耳鸣声中,佑宁忍着痛,浑浑噩噩地来到柴房。 与热火朝天的正殿不同,这里凄惨冷清。 佑宁熟门熟路地打开柴房的门,跨步进去,锁门,然后放任身体“砰”地一声倒在谷草堆上。后背和后脑勺被震地疼,可佑宁却无暇顾及。 脑子越发地晕沉,她目光涣散地看着青瓦房顶,突然就想起昨晚的事。 其实,如果昨晚自己被那精怪吃掉,好像也不是什么完全无法接受的坏事。 * 谷菱仙姑最后还是怕了,在贵人行伍上山时让人把佑宁叫了出来,就站在迎接队伍的最边上。这样既不会让她“灾星”的名头冲撞了贵人,也应对可能性极小的贵人传唤。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那两位的亲骨肉,万一想起来了呢?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这上位者的心思底下的人永远猜不透。谷菱仙姑能做的就是提前准备好。 宫中的贵人于午时一刻到达贞元观。 这次临时改道贞元观,说是贵人突发奇想,只带了一小队人,可是实际上庞大的车队行伍仍不容小觑,佑宁站在迎接队伍的边缘往山下望,望不到车队尾。 这就是皇家出行的阵仗。 待队伍停稳,中间最华丽的两辆马车立刻围了许多仆从上去。前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子而立之年,五官清俊,气质沉稳内敛又隐隐透着一股压迫感;女子明艳婀娜,少女的纯真与妇人的妩媚在她身上融合的非常完美,只一眼就能牢牢地抓住人眼球,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两人甫一出现,谷菱仙姑就领着贞元观弟子齐齐跪下拜见。 佑宁混在人群里跟着跪下,额头抵着湿润的泥土,张口却无声。 “恭迎皇上、淑妃娘娘。”山林间响起响亮而整齐的声音。 “道长不必多礼,平身吧。” 众人应声而起,佑宁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面前的一男一女——文宗与淑妃。 “父皇!母妃!”可惜还没看几眼,忽闻两道清脆的童声。 佑宁目光往后移,看见两道身影,在宫婢的陪护下,直楞楞地冲向文宗与淑妃。 是两个幼学之年的孩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