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抵抗,他继而再去衔她的唇珠,一步步深入,再去勾缠那道粉嫩的小舌。 司露并非不想抵抗,只是呼延海莫将她浑身的都折腾软了,酥了,麻了,让本就在策马后精疲力竭的她,没有半点推拒的力气。 那两只柔夷宛如软绵的猫爪,推在他身上没有半点伤害力,反而像是在撩拨人心,弄得人心口痒痒。 清风皎皎,吹开层层浪蕊。 ** 长安,暮雨连天。 太极宫,南书房内。 玉帘高卷,炉烟浥浥。 风拂纱动,漫天的雨珠斜飞进窗内,沾在绸丝帷幔上,洇湿一片。 新帝李景宴端坐紫檀玫瑰圈椅之上,正目不斜视地伏案批阅奏折,宽大的衣袖缠绣了银丝,牵动时宛如浮云滚动,矜贵不可攀。 他容颜似玉,眉眼温朗,君子谦谦。 不多时,有内侍走进来,说是杨仲杨尚书求见。 李景宴搁下朱笔,面上神色肃肃,当即道: “快请进来。” 杨仲一席绯红官袍步入室内,仪容整峻,宛如孤松,他叉手深躬,对李景宴行了大礼。 “臣杨仲,参见陛下。” 李景宴下座去相扶,“杨爱卿快快平身。” 杨仲落座后,李景宴屏退了所有内侍。 窗外阴雨绵绵,天光晦暗,室内点了鲛油的长明灯熠熠闪烁。 “杨尚书,朕命你办的事如何了?” 杨仲目光谡谡,将怀中藏着的折子呈上,“还请陛下过目。” 李景宴接过奏疏仔细翻看,眼神渐渐变得灼亮。 杨仲道:“臣已掌握了顾临的门生互相勾结,贪墨徇私等数条罪证,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将他们连根拔起。” “此中千丝万缕,牵连深广,到时顾临也难逃其责。” “好、好。”李景宴赞不绝口,长眸烁烁,“不愧是朕最得力的杨爱卿。” 只要顾党彻底扫除,那他便在朝堂上再无掣肘,可以真正执掌大权了。 李景宴看了眼窗外的细雨,说道:“云开雨霁前,自是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候。杨爱卿若有任何需要,尽管提来,朕定会不遗余力替你做到。” “朕还可向你允诺,来日顾临一倒,宰相的位置,便是你的。” 杨仲听闻此言,大受触动,赶紧起身,稽首跪拜,“臣,谢陛下厚爱。” 送走杨仲后。 李景宴再次返回了宫室。 他站在桌案前,铺开宣纸,扬手举笔,落下几个浓墨重彩的字。 “顺时而动、蓄势而发。”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顾临这把剑,他已经利用完了,是时候该收起来了。 若他不配合,那便直接折断,一劳永逸。 * 李景宴走出南书房时,夜色已沉。 骤雨已歇,空气中任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地板在宫灯辉映下,反着淡淡的光。 宫人提着灯笼走在他前头,给他开路。 还未走出几步,去见一内侍面带急色,匆匆奔至他跟前,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朝他道:“陛、陛下,您派出去的暗影卫,只、只回来了一人。” 李景宴沉静的眉眼闪过惊色,问道: “人在何处?让他来见我。” 他这只暗影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大内高手,就算千军万马中也能保全下来,如何会—— 李景宴不敢置信。 他回到南书房内,在琉璃灯下来回踱步。 待到那内侍带着唯一活下来的那个暗影卫到来时。 他方才相信了此事。 那暗影卫虽然活着,但只能说是苟活下来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