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望无垠、碧草连天的前路。 司露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她目光闪烁,唇角轻颤,眼眶一片湿潮。 来不及多耽搁,她按照既定的计划。 一夹马腹,朝前路奔驰而去。 * 达尔丹王城下,呼延海莫的军队已经驻扎了十余日,沙地干燥旱热,眼看所带的水源就要用尽,再耗下去,便只能无功折返、打道回府了。 库尔斯根据哨兵所报的情形,估摸着北戎这几日就会退兵,更加高枕无忧、放松戒备起来。 这一日,甚至招了几员将领入王殿,一起饮酒消遣,欣赏歌舞。 王殿中,美人们手持彩绸,翩翩起舞、扭动着袅娜身姿,取悦着高座上的国主和数位将领。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灯华灿灿,光影流转,觥筹交错间,众人喧声笑语,一派热闹祥和的气氛。 “要我说呀,那呼延海莫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简直异想天开,愚不可及。” “是啊,整那鸟出的神台求雨,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天神的儿子呢。” “哈哈哈。我看他无计可施,实在拿不出半点法子了,才至如此吧。” 众人爆发出哄笑,一声高过一声。 “报——” 却在此时,突然有哨兵火速赶来传报军情。 他气喘不定,却是清清楚楚说道: “北、北戎人……攻城了!” 众人一时慌乱,大惊失色,纷纷豁然站起,喃喃不敢置信。 “这……怎么……怎么会……” 好在库尔斯稳如泰山、把持全局。 “慌什么,达尔丹的城墙任谁来都攻不破,呼延海莫不过是白费力气,你们赶紧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带领士兵做好防御就是了。” 一时间,王殿众人做鸟兽散。 而城墙之外,杀声震天的攻城战已然开场。 黄沙漫漫、飞砾满天。 隆隆号角声里,三万北戎兵势如破竹,黑压压地连成一片,气势如山倒,看不见尽头。 奔袭而来时,喊声震天,就像是苍穹之上腾卷翻涌的墨云,有吞噬天地的力量。 王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首当其冲的盾牌兵架起一座钢铁围墙,阻挡城墙上的万箭齐发。 待城墙之上的箭雨慢慢变小时,步兵推出沉重的云梯架上城楼,开始攀爬云梯,往城楼攻。 但哪有这么容易,达尔丹城楼上的士兵早有御敌准备。 顷刻,城楼上火油、滚石、巨木纷纷而下,无数的北戎兵被砸落,淹没在一片尸山火海之中。 血流漂橹,尸骸遍野,战场如同地狱。 密密麻麻的北戎兵前赴后继,却还是攻不上去。 呼延海莫银甲染血,举剑指挥着金甲骑士推来沉重的攻城车,一下又一下冲击着那扇封锁的城门。 但那城门是千斤玄铁所筑,哪怕是费劲了力气,也是纹丝不动。 城楼上,无数的飞矢落下来,被呼延海莫格剑挡开,但不少金甲骑士却因此中箭,倒地身亡。 撒图立在城楼上,看着腹背受敌,却又无计可施、进退维谷的呼延海莫,猖狂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叫嚣道: “呼延海莫,有你等愚昧痴傻小儿为帅,北戎国运休矣。” 他这是在报前阵子呼延海莫城楼叫骂之仇。 那几日,他憋气了憋太久,几乎憋出了内伤,今日逮着机会,自然要痛痛快快骂回来。 城楼下,呼延海莫听到了他的叫嚣。 他并未反唇相讥,只是冷冷一笑,旋即张开玄铁大弓,搭上一支白色翎羽长箭。 对准城楼上的撒图就是一箭。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