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社员突然说了起来,她住在顾金凤父母隔壁。 “不是早上才刚走吗?咋又回来了?” “妈呀,不会是顾金凤犯事了吧?” 一个社员神来一嘴,大家都愣住了,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啊,顾金凤鬼鬼祟祟地回娘家,还带上她男人,也不和村里人打招呼,这是心里有鬼啊! 社员们精神大振,去水渠那洗了脚,穿上鞋子跟在公安后面看热闹去了。 “咦,公安怎么没去顾金云家!” 顾金云是顾金凤的弟弟,公安绕过了他家,社员们的心又提了起来,不是顾金凤犯事,还会是谁? 顾糖糖在前面带路,领着公安去找许盼娣,后面跟了一大群人,很快到了许盼娣家,社员们眼神变得古怪,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肯定是许盼娣前些天偷汉子,让公安知道了,抓她去劳改!” “呸,咱们大队的脸都让她丢光了!” 姚阿翠从家里出来,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也唬了一跳,顾糖糖在她耳边解释了下,还叮嘱道:“奶奶,公安要是问你,你就说只知道我是许盼娣捡回来的,不知道是哪捡的,记住了啊!” “晓得!” 姚阿翠知道孙女是为了她好,否则公安肯定判她个知情不报。 公安拍了门,半天没人来开,顾老大和两个儿子都不在家,去镇上帮工了,只有许盼娣在家,大队长吼了几声,许盼娣才回应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许盼娣探出头,看到公安吓得一哆嗦,立刻要关门。但被公安拦住了,她这做贼心虚的模样,也更证实了她心里有鬼。 “许盼娣,十八年前你在金鸡山卫生所生产,恶意掉包了另一名产妇的女儿,请跟我们走一趟!”公安严肃道。 “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我没干这事!” 许盼娣尖声叫着,可慌张的神情掩饰不了她的害怕。 社员们像炸了锅一样,大声议论起来。 “果真掉包了,妈呀,糖糖是沈神医的孙女。难怪长得这么好,还这么聪明,许盼娣真是丧良心啊!” “难怪许盼娣对糖糖那么坏,养都不肯养,还要卖了她给傻子,亲妈哪干得出这种事!” “你们说顾老大知情不?” “谁知道呢,不过睡一张床上,不知道也难。” 社员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许盼娣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她不敢看公安,更不敢看沈神医,低着头装死,反正她不承认,无凭无据不能抓她。 公安拿出了手铐,但许盼娣看到手铐就疯了,推开公安就要逃,她不能被抓走,她得逃! 许盼娣脑子里只想着逃跑,可她身上有伤,没跑几步就被追上了,公安毫不留情地铐了她,并带上了车。 “我没掉包,我是冤枉的,你们乱抓人!” 许盼娣的嘶吼声从车子里传了出来,像困兽一样,社员们听得心惊肉跳,纷纷和公安打听情况。 “已经证据确凿了,沈家找到了十八年前的助产医生杨大夫,证实了两个孩子被掉包,顾糖糖是沈家的孩子。”公安说道。 社员们还想再问些,但公安上了车,不过车子没开走,应该是在等沈老爷子。 老爷子双手抱拳,冲社员们拱手,“这十八年来,我孙女承蒙诸位照顾,谢谢了!” 说完,老爷子冲社员们深深鞠躬,蒋玉华也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