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忍不住指了指她,“你他娘的有种!” 崔文熙警告道:“你俩甭出去添乱。” 她到底是经过事的人,性情沉稳,遇事不慌不乱,挺直腰板去前厅见庆王。 待她出了厢房后,平阳忧心忡忡道:“这事实在荒唐,四皇叔多半会质问,两人说不定会打起来。” 永宁:“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前妻跟侄儿搅合上了,多半会吵嚷。” 平阳皱眉道:“要不要出去瞧瞧?” 永宁点头,“偷偷去瞧瞧,别让老四知晓了,省得尴尬。” 二人说定后,起身悄悄往前厅那边去了。 与此同时,庆王赵承延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不快。 崔文熙行礼站在一旁,腰板挺直,跟往日那般,端方沉稳。 这还是二人和离后头一回单独相见。 赵承延细细审视她,她还是老样子,永远都是那副端庄自持,你几乎见不到她有失态狼狈的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承延才道:“我有话要问你。” 崔文熙抬着下巴,开门见山道:“问我与太子的事?” 赵承延忍着脾气,皱眉道:“他是你侄儿。” 崔文熙失笑,轻飘飘道:“殿下抬举我了,我姓崔,与你们赵家没有分毫干系,哪来的大侄儿?” 这话把赵承延气着了,指着她道:“荒唐!现如今满京城都在议你们的事,你崔家高门大户,背地里却被戳脊梁骨,很有脸面是不是?!” 崔文熙一点都不恼,似乎觉得有趣,反问道:“崔家是吃了庆王府的大米了吗,要殿下来操心管束?” “你!” “殿下莫要忘了,赏给崔家饭碗的人不是你赵四郎,是宫里头的圣人。我崔氏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放火,与你和离已是自由身,同谁厮混,用得着你庆王操心么?” “崔氏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人应是你赵四郎!你不过就是个前夫,哪来的脸面进我崔家来训斥我?!你既非太子的亲爹,又非管崔家饭碗的主子,凭什么来崔家耀武扬威,给我脸色看,凭什么?!” 这一番连轰带问气得赵承延拍案而起,怒目道:“崔氏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惹上的是东宫,圣人岂会容忍你无视伦理纲常这般胡来?!” 崔文熙挺起胸膛道:“那也该是圣人来质问,而不是你庆王!”又道,“我与太子厮混,该向帝后交代的人是太子,你这个做叔父的有何资格去管束太子,有何脸面来管束我这个前妻?!” “你!” “赵四郎你莫要忘了,我二人早就已经和离了,我孤身一人,想跟谁厮混就跟谁厮混,你管不着,管不着!” “崔氏你疯了!你是故意气我不成?!” “我气你怎么了?该来管束我的人是我爹,你庆王是何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外人,有何资格冲我嚷嚷?” “你莫要狡辩,太子是你的前侄儿,你这是大逆不道,有违伦理纲常,受世人唾骂,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淫-妇!” 那“淫-妇”二字把崔文熙给气着了,当即抓起桌上的杯盏朝赵承延砸了去,被他险险避开。 怕她闯祸,芳凌连忙上前拽住她,劝道:“娘子且冷静!且冷静!” 崔文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