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差,我自不会亏待自己人。” 听了这话,刘婆子的态度和气得多,“承蒙雁娘子抬爱,老奴得遇贵人。” 雁兰缓缓起身,说道:“贵人倒谈不上,毕竟待我产下子嗣后,说不准就会被发卖出去,往后的前程堪忧啊。” 刘婆子心思一动,泄露口风道:“今日主母唤老奴去问话,老奴瞅着那态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雁兰斜睨她,问:“她同你说什么了?” 刘婆子:“主母只问了雁娘子的临产时日,和身体情况。” “就只问这些?” “就这些。” “你可曾同她说起庆王在这里的情形?” “提过一嘴,不过主母似乎一点都不恼,像是没放到心上一样。” 这话令雁兰皱眉,手缓缓放到肚腹上,不知在想什么。 刘婆子宽慰她道:“主母的性子向来是这般,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是喜怒不形于色。”又道,“据说当初与郎君闹和离时也是轻言细语,从未哭闹折腾过。” 雁兰半信半疑,“府里现今是何情况?” 刘婆子:“老奴进府的时候曾同以前的熟人探听过,二人一直都是互不理会,再加之近些时日郎君时常宿在别院,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 雁兰没有吭声。 那对夫妻走到今日的地步,她功不可没。 可是光打冷战还不够,这都到初夏了,秋冬临盆,留给她的时日不多了。她必须要赶在临产前逼庆王做个了断,要不然就一尸两命。 想白捡一个孩子,门儿都没有! 于是接连几日雁兰频频做噩梦,食不安寝不寐,秦大夫也束手无策。 赵承延生怕她出岔子,日日□□。 雁兰还不满意,两眼发愁,哀哀道:“奴婢昨晚梦见腹中的孩子前来道别,可把奴婢吓坏了。”说罢抓住赵承延的手,含泪道,“四郎,奴婢好害怕。” 赵承延被她搞得头大如斗。 这两日他也睡不好,眼下泛青,安抚她道:“雁娘莫要瞎想,我就在你身边的,谁都不能把孩子带走。” 雁兰委屈地蜷缩在他怀里,幽幽道:“四郎哄奴婢。” 赵承延轻拍她的背脊,“我哄你作甚?” 雁兰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垂泪。 少许温热落到他的手背上,他顿时抓狂了,焦虑道:“你何故哭了?” 雁兰翻身背对着他,倔强道:“没有。” 赵承延忙宽慰道:“可莫要哭了,怀着身子经常哭对胎儿不好。” 雁兰不满道:“四郎眼里只有孩子,关心的也只是孩子,奴婢索性立马刨出来给你算了,省得欠你一场债。” 她越说越激动,并且真要下床去拿刀剖腹。 此举可把赵承延吓坏了,赶忙抱住她。 雁兰拼命挣扎,又哭又闹,他害怕伤到她的腹部,不敢过分用力,只得不停安抚她暴躁的情绪。 也幸亏有小桃和刘婆子等人帮衬着,才没出岔子。 好不容易把雁兰哄睡后,赵承延已经精疲力尽。 小桃忧心忡忡道:“这些日雁娘子患得患失,秦大夫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忧思过虑,恐会伤及腹中胎儿,郎君定要想出个法子来才行啊。” 赵承延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神丹妙药,能想出什么法子?” 被他凶了,小桃惶恐地垂首不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