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 希尔诺估计他们四个,恐怕都是匆匆去打个卡,喝几口饮料鼓几下掌,就匆匆赶回来。 尤珈老师撑着下巴望着自己,又问了一遍:“所以,到时候要和我一起从舞会里‘逃’出来吗?” “要要要!”希尔诺立即应下。 “好。走吧,现在出发,时间刚好。” 熄灭办公室内的灯,关上门锁好,这是每个周末晚上的固定环节。 有时是尤珈老师来做,有时是他。 有时……希尔诺甚至会觉得,他和老师正在同居。 和尤珈老师走出综合楼,街道上的雪花自夜色中漫天落下。 希尔诺摊开手掌,迎接上其中一朵。 “老师,送给您一朵花!”希尔诺笑着举起手,递到尤珈老师面前。 老师侧过头随意瞥了眼,便也伸出手,用一根手指在他的掌心上轻点。 雪花化成了一小团水渍,恋恋不舍地缠绕上老师的手指。 尤珈老师冬天里没有带手套的习惯。 于是希尔诺就看见,随着自己掌心间的触感,老师冻得微红的指尖上,沾染上了晶莹的水珠。 就像是老师真的接过了自己送的雪花。 “别眨眼。”老师轻声说。 下一刻,老师指尖的水珠凝聚到一起,弹开一张拇指大小的水花笑脸。 笑脸被递到了自己眼前。 在老师默许的眼神下,希尔诺又是惊喜又是好奇地上手触碰,于是笑脸从老师的指尖滑到了自己的指尖。 “哇,老师您看到我在窗户上画的图案了。”希尔诺开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笑脸,“但我画了两个,您这里只有一个……我也给您做一个好不好?” “好。” 朝着晚会大堂前进的路上,希尔诺便低着头不断尝试着手中的水花。 他既没有看路,也不担心撞到什么,只要视角里一直存在有老师的身影就可以了,关键时候老师也会牵起他的衣角,带离障碍物。 就这样埋头走到了大门前,希尔诺抬起头给老师也捧出了一张笑脸:“看!” 尤珈老师接过了他的笑脸,点头:“学得很快,不错。” 进门后,希尔诺与老师各自走向了不同区域。 他很快找到了等在小阳台的友人们,神神秘秘地朝着他们画出新学来的笑脸:“看,这是今年初雪送给你们的礼物!” “好棒!我也想学。” 旁边也有其他同学注意到了这边,于是这份笑脸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整个大堂内全部都是。 今晚的毕业晚会,被一种水花笑脸给席卷了。 每个人打招呼时,都会朝着对方弹出一份笑脸。 这份操作简单却又思路新奇的小魔法,给晚会带来了别样的趣味。 尤珈注意到这件事时,保持着沉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他旁边的发小笑个不停:“我的天,你昨天琢磨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惊喜’,就这么成了全年级的‘毕业礼物’。” “他开心就好。”尤珈只说。 与希尔诺的猜想差不多,接下来的几个环节,是那位校长先生和其余的院长们轮番做着演讲。 再继续便是一些经典的表彰和颁奖,以及优秀代表发言。 现如今,希尔诺已经完全不需要背演讲稿了——过去的几年里,尤其是最后的五年级,他实在是发表了太多太多的感言,练就了满腹的出口成章。 他熟练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对过去的总结,对未来的展望,以及对其他人的鼓励。 下台后,他立即悄咪咪溜到花园的侧门,等待尤珈老师也跟着溜出来。 靠在门框上,看着花园内已经由厚实的积雪满满铺就白色的世界。 零星的几种冬季花朵陷在雪堆里,像是洒在奶油蛋糕上的糖果碎。 门内的音乐隐隐传来,由小到大,逐渐热闹、急促,预示着一场舞会的开幕。 真好呀,可惜自己完全不会跳舞。 希尔诺对舞蹈没有太多的兴趣,也不会专门参加这类才艺比赛,没有机会锻炼自己的舞蹈能力。 如果自己会跳舞的话,今晚是不是可以邀请老师共舞? 他有些脸红地在内心想象着画面,有些遗憾地将画面不舍地擦去。 “等很久了吗?抱歉,他们留我聊了些事情。”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希尔诺从门框上站起来,立即抓起了老师的手。 “没有哦。走吧,我们今天要堆两个超大的雪人!” 尤珈看到面前的学生双眼亮晶晶,脸颊被风吹得泛红,不禁也笑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