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现在有个现成的“医”,那也可以吧。 夏沁颜眼尾微扬,毕竟总重复一种职业也挺无聊。 “那你……” “洪叔。” 一声呼唤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洪武抬起头,“吕家丫头?” 吕怡穿着一件蓝布上衣、黑色裤子,头发扎成鱼骨辫斜在一侧,额前还夹了个小巧的发卡,瞧着与村里大部分姑娘又有不同。 “叔,我感觉嗓子疼,你帮我看看?”她说着话,视线却一直似有似无的瞥向夏沁颜。 天知道她在刚听说有个女知青进了卫生室有多震惊,前世这个工作明明是封骁的! 当时因为这件事,村里闲言碎语不少,很多人都认为是大队长徇私,故意给儿子安排好工作,连她妈都在家里骂了好几回,所以她印象非常深刻。 那会她也暗暗不忿过,尤其封骁得到工作后,不仅没有“改邪归正”好好干,反而变本加厉,经常见不到人影,气得洪武都亲自上门找过好几回。 最后还是封勇做主不让封骁干了,才算是平息了这场风波。 经由这一桩事,封骁的名声更加不好,人人都道他是烂泥扶不上墙,就算给个金饭碗也端不住。 徐春兰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工作无望,想让他先成家好好收收心,开始找媒婆寻摸起婚事。 她到底是大队长媳妇,封家条件又不错,有的是人愿意卖她这个好,然后便提到了她—— 年龄相仿,住的也近,一个村子知根知底。 可是她不愿意,一个注定没有出息的人,怎么比得上月月有津贴拿、还能随军进城的军人? 吕怡垂下眼,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抢了婚事,却只得到一个瘫痪的丈夫。 本来她都想好了,这世一定不折腾了,在别人提及她和封骁的婚事时立马同意,等着做首富夫人。 谁料说亲的人还没等到,却等来了卫生室换人的消息。 怎么会…… 吕怡坐在凳子上,张大嘴巴任由洪武检查,目光始终不离夏沁颜。 前世确实也来了位姓夏的知青,但她从没见过,因为从她来的第二天起,她就病了。 一直病病歪歪,别说下地干活,就是屋子都很少出。 村里好事婆子或许见过,隐约还有她不正经、勾搭汉子给她送吃的流言,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后来她家出了事,她一心只在怎么摆脱那个瘫子上,更没心思关注其它,自然也就不清楚她之后怎么样。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 “没发炎,好着呢。”洪武放下手,心里不由嘀咕,小年轻就是小年轻,稍微有点不舒服就当成大事。 “是吗?可我真觉得嗓子很疼。”吕怡咳嗽了两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