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喃看着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实则已经几百岁了。他是邢家的定海神针,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无论是邢家后辈,亦或者是与之合作的世家,都避其锋芒,不敢正面对上。 压抑到令修士窒息的气氛里,有个年轻的邢家后辈顶着巨大的压力,颤声开口道,“老祖,丹方没有流露出去。” 邢喃哈了一声,“没流露出去?那那个姓宁的是怎么炼制出筑基丹的?!” 有人开口后,其他人也有勇气出声了,“邢老,丹方确实没有流露出去,那人用到的药材,和丹方上的不一样。” 邢喃眯着眼,“什么意思?说清楚。” 最先开口的邢家后辈低着头,双手握成拳放于头顶,恭恭敬敬地回禀道,“老祖,他……似乎自创了筑基丹的丹方。”没有沿袭前辈的方子,而是自创了一个全新的丹方,完完全全走自己的路,并且,他还成功了。 这是何等的骄傲与魄力?! 作为修士,他们已经习惯了站在前辈的肩膀上,用着前辈的经验。多年下来,世家习惯了故步自封,不思进取,突然冒出来一个自创丹方的神人,不少修士都懵了。 第一次听闻这个消息的修士,面色瞬时变得很难看。在场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轻松的。没人愿意听到这个回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的情况要比丹方流露出去都要严峻的多。 邢喃脸阴的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就把他抓来为我所用!” “抓?抓来有什么用?” 来人大跨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他长相阴柔,是一种偏向女性化的美,他打开折扇,遮住了脸上兴味的表情,“那个露面的宁一,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什么?傀儡?” “竟是如此?” “我们竟连真正炼制出筑基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震得都忘记了言语。怎么……怎么会这样! “你抓了一个宁一,还会有无数个张一,李一,赵一。”说完,他一把收起折扇,慢条斯理地说,“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个搅弄风云,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幕后之人。” · 宁一被一大群修士包围着不让走的时候,他的主人正在客栈的房间里悠闲抚琴。 琴声悠扬,如同流水潺潺,奔涌不息,琴音里似乎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宁粟那颗容易不安的心安宁了下来。美人爹就是有这种魔力,为她扫清恐惧,涤荡心灵,只留下满心的安逸。 一曲毕,宁粟和满月捧场地鼓掌。满月星星眼,“老爷还会弹琴呢。” 宁粟对此也表示很惊讶,她以前一直以为她爹是个没有几两碎银的儒生,结果她爹表现得像是一个矜贵的世家公子。可是,她爹刚去长孙府接她的时候,明明就是一身朴实无华的装扮,全身最贵的,大概就是一个铜钱就能买到的布鞋。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会弹琴会炼丹会炼器,这不是龙傲天的基操吗? 她早就认为她爹是宁傲天了,这么一代入人设,简直毫无违和感!她爹会什么都是正常的!不会才不正常!这,就是龙傲天光环,她懂。 宁粟主动询问,“爹,宁一拿到丹方了吗?” 宁寂收回按在琴弦上的修长手指,眼底带上几分轻嘲,“没有。”丹宗和炼丹协会的那群老匹夫缠着宁一问东问西,最关键的上古丹方迟迟没有交出来。 满月歪了歪头,圆脸单纯,“老爷,他们要赖账?” “那不至于。”宁寂没什么情绪地再次用手指拨动了几根琴弦,舒缓的琴音从他指尖流出,他不急不躁,语气平静,“他们不过是拖时间罢了。” · 宁一被围得密不透风,完全脱不了身,但他似乎也没有想要脱身的打算。他在等。最后是丹宗的新任掌门帮他解了围。 “宁一是吧?我们进去聊。” 进了安静的房间,宁一终于不用面对一大群修士了,不过,他变成了要面对五个目光炯炯,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的丹修。 丹宗掌门寇意轻咳一声,“长老们收一收。”别吓到孩子。宁一作为暗杀堂的新秀,目前是筑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