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找这个“乖”孙算账! 解决了墙的事情,君臣走出地宫,还登上了裕陵的明楼,登高远眺,天寿山风光无限,此时秋高气爽,美景一览无余。 弘治帝说道:“朕将来也会与皇后合葬在天寿山,爱卿啊,你说在何处修朕与皇后的寝陵呢?” 牟斌赶紧说道:“陛下才三十五岁,春秋鼎盛,正值壮年,说这个……太早了吧。” 弘治帝笑道:“朕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后宫无妃,绝不会有今日裕陵这样的风波。” 活着的人,那里还在乎死去人的想法?弘治帝只想和张皇后双栖双飞,却不在乎英宗皇帝和钱皇后永远两隔。 天色不早,君臣欣赏了一会美景,就走下明楼,起驾回宫。 弘治帝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突然刮起一阵邪风,直接“摔”在了他的脸上,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甩了他一耳光似的。 弘治帝顿时觉得头晕,脚下走空,若不是牟斌在身边护卫着,他就要摔倒了。 “皇上小心!”牟斌紧紧扶着弘治帝的龙体,刚才太凶险了! “朕没事。”弘治帝说道:“定是伏案料理国事太多了,很少这样出宫走动,今天不过是多走了几步路,爬了一些台阶,就累了。” 牟斌说道:“皇上要注意保养啊。” “朕知道。”弘治帝说道:“太子年纪还小,这大明江山,朕还需给他多守几年。” 弘治帝不再逞强,坐上了肩與,上了马车,回宫之后,饮食减少,当晚身体有些发热,召了太医,喝了药,沉沉睡去,第二天照样天没亮就起床早朝,其实头晕脑胀,身体吃不消了,但表面就像没事人似的。 弘治帝是个勤快的皇帝,他只爱张皇后一个女人,不喜欢享乐,平时不仅有早朝,他还时不时开午朝,觉得自己正值壮年,即使身体不舒服,忍一忍没事,轻易不召太医。 就这样,弘治帝身体暗自耗损下去,连枕边人张皇后都被他瞒住了,其他人更一无所知,弘治帝的身体就像一根渐渐被虫蚁蛀咬的大树,看起来枝繁叶茂,苍劲挺拔,实则亏空的厉害,离轰然倒塌不远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兰舟暂且按下不表,此事因裕陵风波而起,所造成的惊天骇浪,要等明年才卷起来。 且说牟斌把弘治帝护送回宫,一刻不能歇息,马不停蹄的往锦衣卫衙门赶去,此时已经天黑了,秋风萧瑟,牟斌吸了吸鼻子,“怎么一股螃蟹味?” 手下说道:“这是裤带街李捕头送的,熟的标下们已经分食了,还有一篓活螃蟹,给牟大人蒸上?” 牟斌忙得这才觉察到自己还没吃晚饭,饿了,说道:“不要蒸,吃起来麻烦,要厨子把蟹肉蟹黄蟹膏都剔出来,用面裹了,下油锅炸,再加豆酱猛火炒来吃。” 牟斌口味重,喜欢浓油赤酱的吃法。 “多做点,我也要这样吃!”陶朱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说道:“牟大人,你可回来了,去牢笼看看吧,可好玩了。” 牟斌看着这个皮猴般的小太子,觉得这个大明国本不靠谱,“太……陶小旗现在还没吃晚饭啊?”可别让皇帝说我把你给饿着了。 “吃了呀。”陶朱说道:“好吃的话,我还可以再吃一顿。” 牟斌听了,深深为大明未来的国运担忧。 牟斌饿着肚子去了诏狱,他以肃清冤狱,几乎把诏狱犯人清空闻名,可惜“晚节不保”,从郑旺妖言案开始,诏狱就满员了。 五十几个小牢笼,平时是用来关不听话的囚犯,十分逼仄,一个人在里头需要蜷着双腿才能勉强坐着。 现在,五十来个小牢笼里关了两个嫌犯!别说坐了,就转个身也很困难。若是不巧,两个胖的关在一起,那就像油条似的,两根都扭在了一起。 这些恶仆家丁仗着自家主人是皇亲,一个个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现在也轮到了他们尝一尝当砧板上的肉有难受。 哀嚎声、咒骂声、求饶声、声声入耳。 不过更多的,是互相检举揭发的声音,占了主导。 “他的靴尖里藏了刀片!” “他拿了铺子里的擀面杖!” “他平日刀剑不离身!” “他抡起门栓打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