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铃木将便伸手拎起对方的衣领后颈就飞往城市地图隔壁的味玉县调味市。 这刚准备起飞,一条纤长剔透的手臂反着横了过来,接着轻轻施力推掉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问她还有什么诉求。 鸣海遥对他怯生生地请求道:“你可以背我吗?空落落的,会心慌。” 之前的空中经历仍恐吓着她。 铃木将闻言默默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坐着的话还好,站起来他真的很难讲出口:比她矮一截的自己不太好背她。 现在稍微有些尴尬住的铃木将在想,早知道方才正常一点带人了! 他只是个正在长高的十几岁小小少年而已! 气氛诡异,不明所以的鸣海遥紧张地抿着嘴,面颊微微泛热,睫毛不安地颤了又颤。 “我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碰不到的状况下,心里会很害怕。”她难为情地、结结巴巴地补充道。 铃木将顿时觉得这人好可恶,竟然用装可怜来心理绑架自己。 他盯着对方越来越红、越来越润的脸庞,“好吧。” 夜空被光芒润泽,像刷过一层透明水彩,变得梦幻无比,无数楼宇构成的黑色小方块亮起灯火,飞驰的汽车尾灯点缀着长路。 少年别扭地穿行在林立的霓虹灯牌、街道路灯间,跳动的光影在他身上交叠,炫惑迷离。 晚风如无数地细针般直扎在铃木将面庞,又冷又刺,背后却是温暖软和的,失明女孩紧紧趴在他的肩上,胳膊柔柔揽着他。 还是应该打车的,铃木将如是想。 他背后的鸣海遥吸了吸鼻子,身体打着抖,不知道是被冻着了,还是在伤心。 风倾斜着吹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卷了几滴眼泪扑到他的颊边,碰撞皮肤,发出“啪——”的几声,如几场最微小的爆炸。 铃木将想了想,安慰道:“我身边也有一个人,和你差不多,她脱离有毒的关系后升职加薪,现在去国外了,反正最后那个有毒的男人进监狱了。” 这真实的案例能安慰到人么,他不太确定。 “嗯。” 感觉效果不太好的他又说:“那些家伙即使会伤心,也不会想着改变自己,反而只会转移注意力,去向外界发泄他们的负面情绪,比如征服世界什么的,从来不会正常地找人和好……” 鸣海遥被某个词汇惊吓到,忙问:“那我们要先报警吗?” “可以呀,”铃木将歪过头,侧着脸,对她笑起来,“以防万一。” 这当然只是玩笑。 看不见的鸣海遥不知道他在对自己咧嘴笑,但她能感受到善意,于是同样微笑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