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晋这是......”陈嬷嬷笑眯了眼,福晋这都已经是在明目张胆的撮合大格格和朱公子了。 “这种要紧时候必锴递了帖子来,说明是有要事,年轻人嘛!”宜筠笑着说道,就连胤禛这个看到必锴都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的人,不还是把帖子送到自己这里了吗? ...... 次日,圆明园。 当马车缓缓停下时,阿曦下意识的摁了摁自己的胸口,想到昨天晚上额娘与自己说的话,阿曦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阿曦,额娘知你性子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就算是再喜欢也要保持几分理智,额娘前些年给你讲的话本子,你可别都忘没了!”纵使心里对朱必锴有再多满意,宜筠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 “大格格,圆明园到了。”马夫的声音将阿曦的思绪拉回现实,今日,说的是弘晖与自己一道前来,可......弘晖半路便说自己有事匆匆离开了。 ...... 阿曦缓缓的朝着熟悉的小亭子里走去,如今七月份的天气有些暑热,身边的婢女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的给阿曦撑着伞。 “阿曦,你来了。”朱必锴端坐在亭子里,桌面上相对的摆着两盏茶,几个月未见,阿曦只觉得朱必锴又消瘦了些。 “朱公子。”阿曦轻启贝齿,也端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 “今日贸然叨扰,先给阿曦赔个不是。”朱必锴自阿曦出现开始,眼神便再也无法从阿曦身上挪开。 “无妨,这次下场可有把握?”阿曦笑着问道,“瞧着你瘦了不少。” “日日在书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直到昨日通过几位夫子的考校,才换来今日的片刻安闲。”朱必锴缓缓的说着,“下场之事我有把握,可另外一件事,我没有把握。” 待看到阿曦疑惑的神情后,朱必锴突然间笑了,“阿曦。”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缱绻。 “我今年九月下场乡试,来年三月下场会试,最后到殿试。若我能到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那一刻,可以......可以去四贝勒府上提亲吗?” 刺啦——阿曦的手不自觉的碰到了一旁的茶盏,待阿曦再抬头看向朱必锴时,有些不知所措。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每一个步骤我都想过无数次了。”朱必锴苦笑道,“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想来问问,若我明年春天功成名就,可否有机会登门提亲?” “我......我出身不好,我是庶非嫡。”阿曦稳了稳心神,声若蚊蝇的说道。 “你是皇家格格,论出身,该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我曾经在湖水里泡过,伤了身子,恐以后于子嗣上有碍。” “我心悦于你,若我们日后想要子嗣,我寻遍整个大清为你寻医。” “我......”见阿曦还要在说些妄自菲薄的话,朱必锴直接出言打断道:“在我心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最好的那个。” 阿曦闻言缓缓的笑了,娇艳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微笑,“既如此,到时候若我阿玛和额娘同意,你便来提亲吧。” 话落,朱必锴却呆住了,声音有些晦涩道:“阿曦,你再说一遍?” “我说,到时候若我阿玛和额娘同意,你便来提亲吧。”声音不在是声若蚊蝇,而是悦耳动听。 朱必锴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朝着阿曦做了一揖: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