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遂宁偏了偏头,轻咳一声:“抱歉,下面我想问一个私人问题。你有男朋友吗?” 姚牧羊终于听明白了,这是职场性骚扰。 搭讪的她见过不少,但西装革履坐在面试官座位上想占求职者便宜的,这是头一回见。 她向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慈城中学至今还流传着她揍遍校霸的丰功伟绩,眼下耐心已经全部耗尽。 她拍案而起:“池经理,我是来面试的,不是来相亲的,请您放尊重一点。” 池遂宁赶紧站起身:“我不是那个意思……” 姚牧羊从桌上抓起自己的简历:“相貌堂堂做什么不好,欺负毕业生没有社会经验,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不是省油的灯!” 说完拉开门走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和一声关门的巨响。 出了写字楼,她还觉得晦气,踹了大门口的喷泉好几脚,新买的正装高跟鞋斑驳得一塌糊涂。 正好黄微粒打电话问她面试怎么样,她指着青天白日,把那个叫池遂宁的衣冠禽兽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后一回头,那人就站在背后。 理亏的不是她,自然心不虚,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姚牧羊。”他叫她。 真是邪门,这么轻浮的一个人,声音却这么沉,坠得人心一直往下落,又浮起来,浮浮沉沉,动荡不安。 “怎么?”她指了指写字楼门口的摄像头:“你不惹我,我就放你一马,你要是敢乱来,我立马举报你。” 池遂宁伸出手:“你的东西。” 气得太狠,走得太急,竟然把包落下了,丢人。 她走过去,一把抢过。 靠近的时候,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忍冬木气味,竟然觉得有些好闻。刚要吸气,猛然警醒,连忙后退三步,这人真是太邪门了。 “抱歉,刚才太唐突了,那的确不是说私事的场合,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他身姿笔挺,目光深邃,看上去有点真诚。 或许有误会?姚牧羊戒备地点了下头:“我刚才也有点过激,你说吧。” 池遂宁打开手中的文件袋,依次掏出身份证、员工卡和车钥匙,满满当当放到她手里:“我是认真的,要不要和我相处试试?” 姚牧羊把东西扔了一地,吓得拔腿就跑:“你是谁啊?是不是有病?” ** oliver听说了池遂宁代理面试的奇遇,笑得前仰后合:“你们理工男都是这么谈恋爱的?你长得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怎么这么愣?” 池遂宁周身气压低得像要杀人:“闭嘴。” oliver压低声音:“我闭了嘴,谁来教你怎么追小学妹?” 黄微粒听了姚牧羊找工作遭遇潜规则的故事,也乐不可支:“所以他开什么车?贵不贵?” 姚牧羊心有余悸:“我管他呢,长得人模人样,谁知道这么饥渴!” 黄微粒点头:“的确不合常理,他应该先把你招进公司,再慢慢腐化你,你害怕丢了工作,也许就屈服了。哪有在面试的时候就把人吓跑的?” 姚牧羊扶额:“你懂这么多pua技巧,把学长学弟祸害了一个遍,现在要工作了,我真为贵司同事捏一把汗。” “你懂什么?职场和学校可不一样,窝边草不好吃,我的魔爪有更广阔的归宿。” 黄微粒环顾四周,在校园里寻找未经她残害的漏网之鱼,目光转到明理楼门口时,忽然定住了:“我怎么可能漏了这么一条大鱼?那个男的长得也太极品了!” 顺着她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