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唇,腮帮绷紧,脸色有些难看。 这些阴阳怪气,若有所指,都指向谁不言而喻。 老夫人不由头痛,就知道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烂脾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仍旧对陆夫人的事耿耿于怀。 覃阮幼女琳姐儿眨眨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表情好奇,当初覃阮找茬陆夫人时她还是个婴儿,对这些事没什么印象。 老夫人转移话题:“可有为隋哥儿找到举业老师?” “没呢,这件事自有老爷操心。”覃阮随口回答,然后又将话题拐回来。 “椿姐儿没有头绪,敏姐儿呢?” 老夫人睨她一眼:“又说胡话,椿姐儿不定,怎么能越过率先定敏姐儿。” “先定亲啊,成亲排在椿姐儿后头就是了。” 覃阮振振有词:“好儿郎就那么多,您不抓紧给椿姐儿敏姐儿定一个,回头想再挑好儿郎发现已经晚了。” 老夫人自然心中有数,也有意私底下接触几位人家,但这种事不好当着椿姐儿和敏姐儿面说出来,她摇摇头说:“这事不用你管,你照顾好隋哥儿他们就行了。” “您这话说的,我是椿姐儿她们的亲姑母,当然要替她们操心,省得万一被某人卖出去给自个儿子铺路。” 她高挑眉梢,眉眼瞧着犀利又刻薄。 越说越离谱,老夫人沉下脸,刚想训斥她慎言,突听下头响起一道轻软嗓音,好似含着某种好奇,和漫不经心 “姑母需要卖庶女给表弟他们铺路吗?” 覃阮一愣,不假思考脱口而出。 “当然不用。” 他们宣平侯府又不是那等破落的贵族世家,需要靠贱卖庶女联姻来给家里儿郎铺路。 “既然如此,那姑母为何认为偌大的齐国公府需要卖庶女呢?” 神情沉下来,覃阮缓慢转头,将视线转向甫进门就注意到的娇俏女子。 对上她的眼神,她明眸善睐,还弯起眸朝她轻淡一笑。 覃阮眯起眼,这就是煊哥儿新娶进门的妻子吧。 很好,看来比她那位亲姑母要有棱有角。 陆夫人被吓一跳,她被这位小姑子嘲讽惯了,尽管内心有些不舒服,但她打算秉持往日的方法,不吭不声任她讥讽过去完事儿,万万没想到,湘姐儿会替她出头。 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 她着急地晃动她袖子,让她不要出头,另外给覃阮赔个礼道个歉,她身为小辈,怎么能顶撞长辈呢,那会被冠上不孝的帽子。 陆今湘却不为所动,甚至显得悠然惬意,微笑对望这位话里话外藏满刀子的覃夫人。 原主不是第一次见到覃阮,但却是婚后第一次见覃阮,覃阮离京之前原主还没嫁给覃煊。 因此,两个人都不怎么了解彼此的性情。 覃阮松开挽住老夫人的手,将一缕碎发掩到耳后:“这就是湘姐儿吧,依仗世子夫人帮忙得以嫁进来的陆家小辈。” 她口吻十分随意,仔细看去,表情还包含几分说不出的不屑与讥讽。 不等陆夫人开口,陆今湘便笑眯眯道:“对呀,我就是您口中那种出身不怎么样,结果嫁得还可以的女子。” 覃阮与陆夫人齐齐变色。 覃孟椿和宣平侯府几位小辈更是圆目掩唇,惊诧地看向她。 覃阮回过神,勃然大怒,脸色一点一点阴沉,冷冷盯着她,咬牙切齿道。 “你可真是,伶牙俐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