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密相拥。 “你好棒噢!”她埋在他胸口,激动到口舌打结,完全意义上的词穷。 好讨厌哦,明明下楼途中脑子里闪放着千万句颂歌,可见到他,就只会说这四个字了。 原也下巴贴在她鬓边,心满意足:“你也是。比我还棒。你第一,我第二。” 即使将要迎来万众瞩目,至上荣耀。 但这一刻,第一秒,他只想给她一人看到。 一腔蜜饴的春早翘高唇角,抬手戳戳他心口的位置:“你的衣锦还乡就是这样还的啊?” “昂。”他淡淡应一声。 原也拉开二人间距,伸手:“我的礼物呢。” 春早这才眼皮翕动:“哪有人才当上状元就上门讨要礼物的啊。” 原也心安理得:“有啊,我。” 春早抽抽鼻子,收回搭在原也后腰的一只手。 女生秀窄的指尖交互蹭了蹭,变魔术般,拈出一朵饱满秾艳的长尾红山茶——是她的清闲老爹平日精心伺候在家中露天阳台的盆栽之一。近日恰逢花期,正派上用场。 但因刚才的拥抱过于沉浸,她不经心间将花朵攥得太紧,此刻有少量花瓣散了些,也有花汁蕊粉黏糊在手心。 春早将花举高:“还记得我说过的在古代中状元是要簪花游街的吗?” 原也心领神会,眉轻微一挑,倾身将脸送来,并别过头去:“来吧。” 春早扯下自己头上固定刘海的小黑卡子,将茶花固定到他浓密的发间,然后称心如意地笑开来。 原也全程乖乖不动,等她完全弄完,确认稳固,才竖起脑袋。 春早扬眸端详他,无声尖叫,救救——怎么会这么好看适配啊。 本还担心格格不入,现在看来,只能叫作锦上添花。 那花就像团不朽的赤焰。 雕饰他,也被他映亮。夕阳下的少年,唇红齿白,永不泯然众人,永远意气风发。 — 簪花的少年出现在家门时,春畅率先掩唇惊呼,挤眉弄眼:“哦唷~什么意思啊,一中状元就要来咱家提亲了啊?” 又取闹道:“聘礼带足了吗?” 两句浑话,果然收到春初珍的重拳出击。 春早的脸被姐姐两句戏言刺热,挡在自己男友身前,梗起脖子:“别瞎说。明明是文曲星登门,还不速来迎接。” 春畅哈一声,愣是不动:“关我屁事。我又不用考试了,我只迎财神爷。” 见大女儿说话没个轻重,春初珍又拍她胳膊一下,从厨房转出来,给原也找出一双备用男士拖鞋。 原也道声谢,换上。 春初珍瞥他一眼,不解:“这头上的花是什么意思啊。” 春畅戏谑:“人家小男孩小女孩的小情趣啦。” 春早:“……” 春初珍不再多言,叫春早领原也去洗个手,就上桌来吃饭。 春早得令,双手火速拽上男友胳膊,远离姐姐犀利促狭的目光袭击。 春畅没眼看地扭身去厨房,多拿出一副碗筷和酒杯放来桌上。 春早与原也并排站在面积有限的镜前,春早踮脚抬手,想替他摘掉那朵有些喧宾夺主的花。 男生昂首一避,牵拉出清晰的下颌线:“干嘛?” “意思一下就行了,看久了还蛮搞笑的。” “没有啊,我很喜欢。” 春早执意要取,原也便也顺了她的话,垂下眼,细致地将它别回春早头上。 镜子里的女孩拘谨站着,双眼流盼到身侧的男生脸上时,又是人面茶花相映红。 再出来后,春畅立马洞悉到这两位少年人已偷偷摸摸完成换花仪式,不由胸口中箭般,痛苦嘶喊:“妈妈——我也想谈恋爱——” 春初珍:“?” 而春早整张脸都要憋笑到僵掉。 几分钟后,参与完查分又赶回单位加班的春父此刻才归,正式加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