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所以……她转头把脚丫上穿着的足袜寄给了风长隐,也不管收到的风长隐是什么想法,反正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今年暴雨各地洪涝灾害不断,虞妙然经常下山帮忙,她所相熟的弟子大多出山,只剩下虞衡。 虞衡自幼身子骨不好非长寿之相一直将养在山中,因此这一年虞妙然和虞衡的见面竟然比过去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 她与虞衡在音律上趣味相投引为知己,偶尔她为流离失所的孤儿唱歌时,虞衡忙完会在一旁吹笛伴奏。 时间在脚不沾地中渡过,虞妙然过得很开心,除了那位偶然出现以研究人体为主业的安喜长老,总是挂着奇怪的笑容看着她,尤其是看到她和虞衡站在一起,眼中笑意欲深。 虞妙然是个直性子,直接表示他这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安喜笑,“你同虞衡日夜一处,风长隐没什么表示吗?” “表示?”虞妙然奇怪,“有啊,小师父让我跟着虞衡哥哥认真学()积攒功德……” 安喜意味不明笑,“他倒是放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风长隐恨不得她整天泡在知识的海洋中,虞衡身子虽孱弱,精通内务调度,虞妙然还真学到不少经验。 虞妙然拿起煮粥的大铁勺,“我小师父常言见贤思齐焉择善而从之,长老若有贤德良处,晚辈亦可同长老日夜一处。” 这是被嘲讽了?安喜哑然失笑,在天门山没人敢如此和他说话,难怪山门那么多长老弟子提起虞妙然皆是一言难尽的头疼,原来除了她背后撑腰的风长隐和虚言,本人也养得伶牙俐齿。 自那以后,安喜再也没用那么种奇怪的笑看她。 当然虞妙然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她想发疯就发疯,反正唯一能管得住她的风长隐远在最比方。 一晃进入七月,总算是放晴。 七夕这日,虞妙然将风长隐准时抵达的信笺认真放到专门的盒子里,拎起酒坛子跑去找守锁妖塔的虚言长老闲聊几句。 她实在想念风长隐,缠着虚言长老同她讲小师父儿时的糗事。 很遗憾,老古板从小没有糗事。 一老一少嚼着花生粒,想起风长隐恐怖的高标准高要求,不约而同叹出一口气。 山下小镇有庙会,虞妙然当然坐不住,她早早写信告诉风长隐,情人节这日她会带着他那一份儿一起逛庙会,然后她就收到风长隐寄来的大把钱票。 两年异常极端天气,小镇早没了当初那份繁荣,好在阳光明媚,过往行人纷纷露出笑脸。 虞妙然豪气,什么都买三份以上,因为她至少要吃两份,剩下一份要给风长隐寄去。 七夕节最热闹的当属月老庙,四处张灯结彩垂挂红线木牌,男男女女捧香叩头。 活泼泼的少女溜达两圈,馋了一会儿供桌上白里透红的水蜜桃,也点了三支香郑重下跪虔诚许愿。 等她飞快跑出买水蜜桃时,守在一旁的小道士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直到他师父敲了敲他脑壳他才回神,困惑问道:“师父,弟子方才在一位女施主身上见到两条姻缘线。” 那魁梧道士摸着胡须一笑,“有甚怪哉,女子就不能有两条红线。” “可是师父不是说正缘只有一个吗?” 道士朝天一拜,神神秘秘道,“不可说。” 有两条姻缘线的虞妙然若没跑那么快,必然会认出这位道士正是多年前在湘西遇到的三不知真人。 而她还没来得跑出去买水蜜桃,她的目光被一颗巨大水晶球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