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 清甜的嗓音掺了点嘶哑, 有种难以形容诱使人进一步破坏的……美。 风长隐掌心在规律震动, 他瞧着眼前脾气跟风涨的小少女, 经脉混乱头疼得厉害, 试图深吸一口气以平缓下气息,奈何满屋子甜腻果香花香,简直自讨苦吃,头疼得更厉害。 抬眼看了看天花板,头昏眼花胸腔说不出的燥热烦闷,那股甜腻感……让他很想松松衣领,让似乎被遏制住的喉咙能喘一口气。 但他选择朝虞妙然走去,若无其事镇定自若将欢喜佛随手往整整齐齐堆满礼盒的圆桌放去。 风长隐垂着长睫见她张嘴又要说话,生怕她又说出一句吼她,风长隐忙转移话题,“鸡蛋呢?我帮你滚滚眼睛……” 原来那是用来滚眼睛的啊,虞妙然眼神飘忽,“……没得滚了” 风长隐很高,就站在虞妙然面前,他视线落到她碎着烛光的眼睛。 虞妙然眼睫扑闪扑闪,有些心虚,“被吃掉了……” 风长隐不意外,在她面前蹲下,点头,“嗯,被谁吃掉了?” “当然……”虞妙然视线跟着风长隐下移,音调降低,呐呐说,“被我吃掉了……” 一高一矮的影子斜斜落在地面,高的是坐在圆凳上低头发呆的虞妙然,矮的是半蹲在她面前的风长隐。 一时很安静,可以听到竹林沙沙。 风长隐手中握着一条雪白足袜,他小心捧起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脚,掌心托着脚后跟,从脚指头开始仔细套足袜。 足袜雪白柔软,但他捧于掌心的肌肤亦丝毫不逊色。 他看着足袜一点一点沿着脚背弧线一点一点遮住细腻匀称的肌肤,室内充斥着愈发甜腻发酵的果香,眼中有一瞬迷离,他哑然开口,“还馋吗?” 这话问得太突然,虞妙然慢了两拍才明白风长隐是在问什么,他的体温相对她来说太低。 尤其是虞妙然钟爱的手指,夸张点形容和冰窖中的冰块差不多,不过这会儿倒是好像烧红的鹅卵石又烫又硬还怪膈应脚底心的。 她应了声“嗯是馋了”。 向来不安分坐不住的小少女忍不住动了动怪痒痒的小脚,瞬间被滚烫炙热的掌心一把攥住。 前所未有的炙烤感透过赤.裸白皙的脚踝肌肤快速流窜,烧得虞妙然脑袋一空,更加下意识要把自己的脚从铁板上收回来。 奈何铁板就是铁板,愈来愈烫势必要把她脚脚煎熟! 窗外风过竹林,呼呼刮过似乎掀起一阵铺天盖地的竹海浪潮声,虞妙然好像还听到了春日猫叫声,小师祖好像前两天还说要阉掉来着…… 思维非常容易跳脱的小少女,不再挣扎,她安静乖巧时捏出的瓷娃娃,眨着浓密卷翘的眼睫,俯视着弯腰低头的风长隐,他清隽的面容半掩于煌煌灯火中…… 在无声寂静中,风长隐放下她的脚踝,嘶哑轻声,“忍着……” 若不是虞妙然和他朝夕相伴长达十年,还真听不懂他偶尔冒出的一两个词,明白小师父冷酷无情让她忍着嘴馋,半夜不能吃东西,虞妙然沉痛应了声,“……哦” 她只能俯视着半蹲在她面前的风长隐,说实话她感觉今晚小师父帮她穿一只袜子穿了好久好久……不过她爱漂亮衣裳首饰,今日这双袜子穿起来是有点繁琐…… 小师父毕竟是异性……是哦,小师父是异性,是个男人…… 先前随手放在桌上的欢喜佛,像大笨钟一样,当当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