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婧儿还杵在原地,对着她又招了招手,才说:“娘,我皮粗肉厚的,不凉。倒是婧儿,你看她细皮嫩肉的,禁不住风吹。我想给她做几件衣服,也像妹妹那样子的好看的裙子!” “这样啊,我刚还跟婧儿说了,要她别苦着自己。行,我回头就去找你妹妹,替婧儿要几身衣服。”胡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胡氏想要杀了婧儿的心都有了,她生养的儿子,竟然一心一眼装的都是婧儿这个外人! 婧儿有些犹豫,不知自己该不该走过去? 毕竟,那是人家母子俩,而她终究是个外人。 “那不成,我的女人怎么能穿妹妹的旧衣服?娘,我最近也攒了几个钱,我自己到城里去给婧儿买布做衣服!” 看得出来,涂雷的心情很不错,一直都是面带笑容。 那是,胡氏这个母亲融不进去的幸福。 胡氏承认,自己快要气炸了! “婧儿,你喜欢什么颜色?你皮肤这么白,穿亮亮的颜色最漂亮!”涂雷说的认真,还亲了亲婧儿的脸颊。 婧儿用余光瞥见婆婆还在那儿看着,她感到怪不好意思的,害羞的拍打了下涂雷的手背。 婧儿娇嗔的说:“又没个正形,娘还在那儿呢。” “这有什么?”涂雷抓住婧儿的手,正想说不用她帮忙晾晒衣服,却看到婧儿的双手通红。 涂雷不悦的问道:“你又碰冷水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仔细你的手,伤了我会心疼呢。” “你也太夸张了!”婧儿不自然的收回手,藏在衣袖里。 可婧儿的这一举动,落在胡氏的眼里,那就是在挑拨她跟她儿子的关系,在向她宣战。 当天夜里,胡氏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脚踢醒了自己的丈夫。 涂草受了这窝囊气,仍好声好气的问道:“又咋了?是我没伺候好你,还是你还想要?那你来,自己坐上来!” “老东西,我问你,有人放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赚,是不是很笨?”胡氏盘腿坐着,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一扯到跟钱有关的话题,涂草还真清醒了。 涂草晓得胡氏这话的意思,说:“说吧,你又打上谁的主意?隔壁那家听说快要搬到城里住,你要还算拿他家的两个孩子做文章,可就要抓紧了。” “哼,我没打算放过他们!”胡氏还在记恨着刘姥姥一家。 胡氏将自己和村长石大海那点勾当,跟涂草全盘托出。 她要做成这个事,少不了涂草在背后支持着她。 “不成,不成不成不成!”涂草想着大儿子跟大儿媳妇连日来的如胶似漆,那就不是他们做父母的能拆得开的。 这事儿搞不好,还会害了自己的儿子。 胡氏点了点涂草的额头,嫌弃的说:“窝囊废!这么点事儿,你就怂了?等我们有了银子,再给雷儿买几个漂亮的姑娘,雷儿还不就又心满意足了?” “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被取而代之,说不要就不要。人嘛,都是有感情的东西。” 涂草对这种事,还是存着一丝丝的理智。 胡氏对这种话,却是嗤之以鼻的态度,说:“办妥了,那就是一千两银子哎!你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梦到过那么多的银子吧?到时候,我把那些银子都搬到我的枕头下,你睡在旁边,做梦都能乐醒!” “一千两?”涂草的心,立刻热了。 涂草想到睡在自己身旁的是数不尽的银子,已经美到咧嘴笑了。 他擦去嘴边的哈喇子,问:“说说看,你想怎么做?要雷儿配合行事?” “雷儿已经变了,不是我们俩熟悉的傻儿子啦!”胡氏颇有几分感慨的说道。 涂草又问:“那也未必,一千两银子,他是个圣人也得动心!大不了,再让婧儿回到他身边,洗洗睡也都一样。我们还省了一笔娶亲的银子,多划算!” “她都脏了,还要收她做我们家的儿媳妇?涂草,你个窝囊废是咋想的?到时候,你能容得下她,我可容不下她!” 胡氏急得直拍床,还跳到床下去大喊大叫,活像个猴子。 胡氏想着,自己整这么一出,主要目的就是将婧儿这枚眼中钉肉中刺赶走,又岂能容许婧儿再回到涂家? 在胡氏的想象里面,婧儿俨然是个不守妇道又贪嘴懒惰的人,死了才能拍手叫好。 “你听到了么,娘的屋子里有动静。”婧儿坐起身,心里升腾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又要倒霉了吧? 涂雷的脸贴着婧儿的腿,他一边抚摸着婧儿滑溜溜的腿,一边笑道:“能有什么动静,还不都跟我们一个样?你别多想,躺下来嘛!” “不是,不像是那种事的动静!”婧儿一面躺下,一面还在猜测又会发生什么事。 若是又要出事,到底会是什么事? 涂雷去找小梅乱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