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就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儿,几乎没到学堂去念过书,也妄想做官老爷?” “你说,说……什么?” 胡氏少有的愣住了,一向挺直的腰杆子,萎靡几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小儿子,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涂音为弟弟挺身而出,说:“胡说八道!妈,你不要信这老婆子的疯话,弟弟有认真读书,还说一定会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本来,石傅圣没想在这件事情上,令媳妇难堪,但他们要想诬陷自己的母亲,他这做儿子的断不能容忍! “音儿,你明知你弟弟极少到学堂念书,怎能撒这弥天大谎?” “我……石郎,你不是答应我,不会说出……?” “是,我是答应了你不会跟外人说这件事,但这里没外人。而且,这件事情始终瞒不长久,我娘早些说出来,也是为了大家都能省事!” 石母看儿子这么护着自己,心里别提多舒坦。 在这一刻,她这长期忍受儿媳妇的恶气,算吐了出来。 “呃,不如有什么事,等明儿大家都冷静了再继续说?”婧儿冷不丁的提议道。 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凡有一人憋不住火,战争便有待升级。 到时,只怕大家的面儿都过不去! 果然,胡氏见石家母慈子孝,想到自己丈夫没出息,大儿子脑子有问题,小儿子又不争气,怒从心起。 说:“那好呀,请你们把我儿子这些年交到你家的学费,一并还回来!你们不是那等眼皮子浅,见钱眼开的黑心无良人吧?” “学费?”石母和儿子四目相对,一面觉着亲家的要求无理,一面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拿过银子。 涂电听到这里,再也呆不住了,夹起尾巴就想逃。 “妈,小叔子会不会根本就没交过学费呢?”婧儿随口一说,没想到正好言中。 涂电狡辩道:“怎么可能?妈,嫂子是气我对她生了觊觎之心,才泼脏水的。我没有,绝对有按您的意思,拿拿银子交学费去了!是了,八成是姐夫心虚,有意害我!” “呵~哼!”石母忍俊不禁,笑出声的同时,遂又自信的冷哼道:“堂堂七尺男儿,敢做不敢当,真叫人看不起!” “糟老婆子,你满嘴喷粪!看我今儿教训教训你,撕了你这嘴!”涂音仗着此处是自己地盘,背后又有哥哥弟弟撑腰,借着弟弟的事,冲婆婆叫嚣道。 石傅圣自然拦在前面,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一劝再劝道。 涂音没及时收住自己的爪子,冲着男人的脖子就是一挠,新鲜的五爪,就这么无比醒目的留在男人的脖子上。 “嘶!”石傅圣没忍住,捂着刺疼的脖子,顺手推了涂音一把。 没被抓伤之前,他看婧儿脸上和脖子上都是伤痕的时候,他还在想,应该没多疼。 这会儿,轮到自己身上,石傅圣顿时觉着婧儿太能忍,被人打成这样都没吭声。 跌倒在地的涂音,敏感的察觉到自己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婧儿的身上,多疑的她又没受过这类委屈,放声大哭。 她哭着喊着说:“哥,弟弟,你们还看着,快帮我打死这对奸夫淫妇!” “我看你们谁敢!”石母一马当先,护在石傅圣的身前。 涂电哪儿舍得动婧儿,便直奔姐夫而来,飞起一脚,拳头也在蓄势待发。 既是要打,他就要打得这姐夫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别打我!”婧儿以手掩面,险险避过涂雷虎虎生风的一拳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