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天,宴执陌忽然告诉简安眠,二伯宴祖德的六十大寿就要到了。 “虽然宴祖德和宴执宾不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彻底撕破脸,暂时需要维持一下表面的友好,作为晚辈,该送的礼还是要送的,不过你不需要准备得特别精美,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别太用心。” 简安眠很听宴执陌的话,便意思意思地写了一个巨大的寿字,在旁边随便画了几只仙鹤。 一共用时一分钟。 宴执陌对简安眠准备的礼物很满意,听说简安眠一共画了一分钟,还牵过简安眠的手,细细地揉了揉,怜惜他为了二伯那坨狗屎浪费了人生中宝贵的一分钟,听得简安眠一脸哭笑不得。 在宴祖德的寿宴上,简安眠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唐羽书穿着精致的礼服,面庞白净,柔软的五官线条自带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简安眠,好久不见,第一见面的时候真是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踩你的,我想你那么善良,你应该不会记恨我到现在吧?你和孟净远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为表哥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痛心,但是你千万不要误会,他们孟家做的事,和我们唐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简安眠简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小绿茶跑过来说这些是想干嘛。 宴执陌眉头一竖,黑着脸质问:“你居然还踩过眠眠?” 唐羽书:“……?” 这个是重点吗?? 简安眠是真没想到,这么芝麻大点的小事儿居然还能扯到现在,哭笑不得地扯住男人:“宴先生,没关系,季林晚当时就帮我踩回去了。” 宴执陌对于一切在小说里欺负过他家小朋友的人都没有好脸色,无视唐羽书,抓住了路过的管家,冷声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管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虽然是宴祖德家里的管家,但是也不敢得罪宴家现任家主啊。 “是我带进来的,”宴执宾从不远处缓步走过来,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揽过唐羽书纤细的腰肢,一下子便让唐羽书红了脸,狭长的眼睛笑着望向宴执陌,“怎么了?堂哥,是羽书惹你不开心了吗?” 简安眠敏锐地注意到,唐羽书向自己投来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被变态看上有什么好得意的啊,指不定哪天你就得哭。 宴执陌冷笑道:“呵,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也不嫌脏。” 宴执宾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既然堂哥不喜欢羽书,那我就让人把他赶出去吧。” 唐羽书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望向宴执宾:“执宾哥……?” 宴执宾仰头朗笑,用戴着手套的手揉了揉唐羽书的头发:“骗你的,跟你开玩笑呢,是不是被吓到了?嗯?” 唐羽书白着脸尬笑了一声:“执宾哥,你好讨厌啊,吓死我了。” “那还是真是抱歉。”宴执宾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将目光从唐羽书身上缓缓挪到了宴执陌身后的简安眠身上,勾着嘴角,戴着金丝眼镜的双眼里总算燃起了真切的热度,“听说嫂嫂前段时间生病了,很遗憾我没能看到嫂嫂中药时美丽的样子——” 宴执陌冷漠地打断他,黑沉地眼神冷冽得如同淬了冰,仿佛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宴执宾的身体里:“宴执宾,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剁下来喂狗?” “抱歉,堂哥,我似乎总是会惹你生气呢,那我不说好了。”宴执宾无所谓地耸耸肩。 被宴执宾揽着腰的唐羽书悄悄向简安眠投去了嫉妒的眼神。 宴执陌冰冷地看了唐羽书一眼:“再敢多看一眼,把你眼珠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