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教你,”他说,“这是第一次,我亲自帮你穿。” 简安眠泪眼朦胧地摇头,仍然抗拒:“宴先生,真的不用了……” “简安眠,”宴执陌耐心彻底告罄,皱着眉头直起身子,宽大的手掌按压在简安眠脆弱的膝盖上,黑沉沉的眸光笔直地望进简安眠怯弱的眼里,一字一字缓慢地说,“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他最不喜别人忤逆自己,能好声好气地和简安眠说这么多话,已经是他少有的温柔了。 简安眠害怕地抖了一下,他最怕男人一字字地叫他的名字,每次男人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叫他,就说明他又惹男人生气了。 生气的男人好可怕,目光那么深邃,那么黑沉,好像光用眼神就能把他穿透一样。 简安眠立刻一动也不敢动了,低着头颤抖地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宴执陌笑着摸了摸简安眠的头,重新蹲下来,然后拿过了一旁的衬衫夹,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简安眠纤细的脚踝,轻轻抬起了他的一条腿,另一只手将纯黑的弹性布条轻柔地穿了过去,一边不紧不慢地讲解道,“这个叫做衬衫夹,用来绑在大腿上,固定衬衣下摆,防止它乱跑,这样正装穿着才更笔挺整洁。” 宴执陌一边解说着,一边不急不缓地帮简安眠穿戴。 简安眠一只手羞耻地捂住眼睛,另一只手用力地抓着椅子边,滚烫的血液从脚趾头一路灼烧到耳朵尖,毛孔都烫得发颤,自欺欺人地洗脑只要自己看不到,就不会感到害羞。 “衬衫夹在大腿上穿好后,用适度的松紧绑牢,这里有几根布条,提起来后用末端的金属扣夹住衬衣下摆。” 宴执陌每说一句,便照做一步,好让简安眠即使看不到,也能通过他的描述想象出来。 男人的姿态其实一点都不狭-*-昵,手掌和手指大多数时候都是悬空的,尽量避免触碰到简安眠的皮肤,然而越是这样,那些不经意的细小接触越是难以忽视,好像一簇簇微弱却炽热的火苗,各种明里暗里地煽风点火,猫尾巴似的在心尖上挠来挠去,甩不开,又抓不着。 简安眠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男人细致入微的照顾下融化了,胸膛一阵阵紧缩,心脏跳动得极快,头皮发麻。 “穿好了,起来看看吧。” 终于,最后一枚恼人的金属扣也被严严实实地扣在了衬衣下摆上。 宴执陌直起身子的同时,小指很贱地勾起松紧带,然后骤然松开,富有弹性的纯黑带子在皮肉上发出啪一声的抽打,简安眠身体蓦地一抖,忍不住用可怜巴巴又隐含控诉的眼睛湿漉漉地朝宴执陌望过去。 “宴先生……!” 宴执陌心里忽地升起一股变态般的爽感,面上却冷酷无情地说:“不要卖萌,快站起来走走,看看穿着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 简安眠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脚趾头试探地落在地上,双手撑着椅背试图站出来,然而下一秒就软趴趴地跌回了椅子里,哆哆嗦嗦地道歉道:“对不起,宴先生,我……我腿软,站不起来了。” “没关系,我抱你起来,”宴执陌笑着摸了摸简安眠的头,结实有力的大掌揽着简安眠的腰,轻轻松松将人提到怀里,俯身捡起一旁的西裤,塞进简安眠手里,“乖孩子,自己把裤子穿好。” 简安眠抖着手接过裤子,听话地往自己的腿上套,因为手脚无力,又发着颤,套了好几次都没套成功,眼泪都急出来了:“对不起,宴先生,我穿不上。” “没关系,宴先生帮你穿。”宴执陌一手拎着简安眠,一手利落地将裤子一提,最后还将简安眠抵在墙上,给他扣上了亲自为他挑选的精美皮带,最后是领结、袖口、雪白的袜子和秀气可爱的小皮鞋。 简安眠低头看着高大的男人再次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不容置喙地抓起他的脚踝,明明有椅子,却一定要他踩在男人的膝盖上,然后帮他将纯白的袜子慢条斯理地套在了他光溜溜的脚丫上,最后像是组装娃娃的最后一步一样,装进锃亮的小皮鞋里。 “穿好了,来走两步看看。”宴执陌直起身体,一手扶着简安眠绵软的腰,一手牵着简安眠细白的手,领着他走了两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