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跟见了鬼似的,拼命捂着嘴,险些叫出声,森森寒气从脚脖子窜到后脑勺,一路如碎冰爆破,根根汗毛炸得竖起。 月色朦胧,隐约可见妹妹盖着条毛巾被躺在床上,娇柔的身子缓缓起伏睡得正熟,竟是对周遭的变化没有一丝察觉; 而那高大的黑影,熟悉的身形,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就这么直挺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熟睡中的女孩,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诡异至极…… 看清不是鬼之后,雪儿稍松口气,但心里却是更不淡定了。要是换做她躺在床上,睁开眼看到身边站着个顶天立地的黑影,那还不得吓的当场去世啊! 这姓吴的特么到底要干什么呀?! 突然雪儿心底一凉, 对呀!他今天还没射呐! 做爱做到一半就被经血吓得缩回去了,他现在一定是肉棒复苏,出来找洞插了! 我的天呐! 雪儿之前被突然来袭的月经初潮吓的有些思绪混乱,到现在才想起今天还有「排精」任务没完成。 早知他会这样,当时就用嘴帮他吸出来了。 住过来之后,除了头两天晚上他的肉棒软得让人心寒,不近女色跟吃了「冬」药的老和尚似的,之后哪天不是射干净才睡的?难道说今天经过意外的「血泊寸止」,积攒的精虫就爬进脑袋掌控身体了? 雪儿盯着床上熟睡的妹妹,百感交集。 姐妹俩既然答应搬过来住,就等于把身体的支配使用权交到了吴卓培手上,她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霜儿迟早有一天会被他霸占,不管她愿不愿意。 好在霜儿已经把第一次交给了那个她喜欢的人,心愿已了。雪儿相信,霜儿就算对吴卓培一百个不愿意,做几次也就能接受了,适应了,习惯了。就像她说的,这和在会所服侍男人又有多大区别? 可是,事到临头,雪儿还是觉得心里像是塞进了个剥了皮、插满针的柠檬,又酸又疼。 她知道霜儿还没准备好,从她看男人那双充满惊惧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不光是因为年纪还小,更主要的是她心里住进了一个让她茶饭不思的臭小子。 雪儿很喜欢这个妹妹,也很心疼她。 从霜儿还在襁褓里哇哇哭的时候,她就开始学着照顾她了,哪怕她也就比霜儿大了一岁多。雪儿的成长途中从没有过洋娃娃,霜儿就像是个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娃娃,能跑能跳,能说能笑,还不用电。 两人携手成长,虽然她一直都把霜儿当丫鬟使唤,但心里还是很爱这个妹妹的。 喜欢看她笑,见不得她受委屈。 雪儿没钱,也没什么本事保护妹妹,唯有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风挡雨。 趴在门边她屏息自问,自己能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被欺负,被男人压在身下挣扎痛哭。 答案是:不行! 看着形同躺在砧板上待人宰割的霜儿,雪儿鼻子一酸,眼前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她把心一横,快步冲到卫生间「哐」的一声拉开抽屉,「呼啦呼啦」翻出一把剪刀…… 她下定决心阻止吴卓培,无论这把剪刀最终扎在谁的身体里。 刀举胸前,她一个转身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吴卓培身穿睡衣,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目光中透出平时见不到的凶狠,「菲菲,你干什么?!」 「你……你敢碰她,我,」雪儿慌乱中看了看手中剪刀,忽的举到自己脖子根,刀尖贴肉高喊道,「我就死给你看!」 「我只是去看看童童,你干吗这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