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前的傍晚,来寻生日的前一天。 沉来寻的生日总是撞上运动会,这一次又很不巧地撞上了他参加比赛。 虽然生日礼物提前送过了,但不能在生日当天对她说生日快乐,乔尚青还是觉得很遗憾。 带训老师提醒他吃了晚饭就出发,他本想临走前见来寻一面,没想到刚上完厕所出来就听见了来寻的声音。 她靠在栏杆上在和人打电话,声音是平时不会有的软糯。 四周无人,乔尚青听得一清二楚。 去年宋知遇来给沉来寻过生日,她在他面前说话时,也是这样的语气。 偷听不是什么好行为,但是乔尚青意识到她可能在和谁通话后,就挪不动脚步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 他听到沉来寻说:“那我想吃日料。” 想来是电话那头的人要带她出去吃饭。 “我那天开运动会,一整天都没有比赛项目。”她又补了一句,暗示的意味明显。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来寻失望地“哦”了一声,“那你就还是晚上……” 话没说完,她又顿住。 语气转喜:“你有会要开,我去干什么?” 又是一阵停顿。 她嗔怪地说了一句:“宋知遇!” 就这么三个字,让乔尚青僵在原地。 之后的每一句话,他都如遭雷击。 “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也很想你。” 他和来寻重逢时,曾问过来寻,这个突如其来的父亲对她怎么样。 来寻只说挺好的。 现在看来,确实是挺好,甚至是有些过于好了。 好到……不像父女。 他忍不住地回想起更多的画面—— 去年,来寻生日哭着回来,只是因为误会了宋知遇要和夏瑾结婚。 上个月假,他给她戴项链时,她高领长袖下的那抹红痕。 以及,宋知遇来接她,给她开门时,两人举手投足之间超越父女的亲昵。 实在是不得不令人多想。 乔尚青知道他这个想法也实在是荒谬,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是自己多心了。 他就这么忧心忡忡地比完了赛,被国青队的教练看上了也没多高兴,回来找沉来寻,她已经过完了生日,似乎有些疲惫,但心情是好的。 “很开心。”她说。 “开心就好。”这句话既是对沉来寻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他所希望的,不也就是她能开心吗。 其他的,也都……不重要。 再说,事情万一,万一并非是他想象的那样呢? 第七天,沉来寻回了学校。 两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 元旦将至,期末考试也将至。 紧张学习之余,赵子萱和方绪还惦记着江滨公园的烟花表演。 又问了沉来寻两次,两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家里有事。 既然来寻不去,乔尚青也自然是没什么兴趣去了。 可是真的到了跨年夜那天,他在家里无聊到和丢丢(乔尚青家养的边牧)抢飞盘玩儿。 “你不是说今晚有烟火秀吗?去找小寻一起玩儿呀。” 于是他被爸妈嫌弃地赶出了家门。 到达公园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四周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人山人海,洋溢着节日的欢乐气氛。 乔尚青的手机响起来,是方绪打来的。 他出门前和方绪说了声,他连忙让他来,说和赵子萱吵了一路,已经快顶不住了。 “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和赵子萱在@#¥%……amp;*”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