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腻了一般拍拍手作势走人,“既然你不说,那便作罢,不勉强。” 慕吟捂着喉咙跪倒在地上使劲咳吐,满脸通红,惊恐地拦住她的去路,“你给我喂了什么?!” 郁晚无辜摊手,“没什么呀。唉,别挡路了。” “解药!给我解药!”他嘶哑地怒吼。 “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怎的还赖上我了?你既然不说,我便去找别人好了!”郁晚佯作沉吟片刻,“听说吴老叁是你们奉运镖局的总镖头,嗯...那我就去找你们那少堂主好了!反正人是我杀,等总镖头死了,上位的不就是他么,你猜他愿不愿意说?也就只有你这般死心眼!” 她将慕吟一脚踹开,“别挡路!”而后径自拉开门作势出去。 方迈出一条腿,身后的人忽然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抱住她的脚,“我说!我说!给我解药!” 郁晚停下动作,微微一笑,“好说。” ... 清早的驼峰坡蕴着袅袅雾霭,气息微凉,竹林茂密青翠,其间筑着许多巢穴,常有鸟鸣婉转。叶尖坠着的晶莹露水被行人绊过,滴落进枯叶铺就的土地里,叶片相割,飒飒作响。 “笃笃笃”叁声清响,慕吟僵着身躯立于竹屋前,声音干涩,“师父,我是慕吟。” 不多时,屋里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慕吟啊,这么早前来是有急事吗?” “无甚急事,前来拜见师父。” 屋里传来窸窣声响,脚步声朝门前来。 慕吟忽然喉间一哽,险些啜泣出声,“师父...!” 脚步声停顿在门后,静默一息,里头的人和蔼开口,“慕吟,用过早饭了吗?” 慕吟听着他慈爱的话语,声里的颤音已压制不住,“师父,有故人来访...” 他看不见郁晚,但知晓她必定藏在附近。 都怪他贪生怕死将人引了来,枉费师父把他抚养长大,又精心教诲,临了还关心他有没有用早饭,他实在狼心狗肺! 他狠狠一咬牙,“师父,我去把她...呃!” 剩下的话都被堵在嗓子里,慕吟两眼暴突,满目漫上血红,难以置信地垂下头,只见一柄长刀捅破竹门穿透他的胸腹。 “师...师父...” 郁晚立在竹林枝头,凝目看着那四肢瘫软、被长刀挂在原地的人,血从他口中和腹间漫出来,浸出一片鲜红。 半晌,她眉间一凛,提腿拂掠过蔓蔓竹海,朝一道仓皇奔袭的脚步声追去。 吴老叁隐居于此十数年,临到这等关头,他恍然发现这些年的修身养性皆是狗屁!哪有人不怕死的!慕吟不也是怕死,忘恩负义将他出卖了么! 他狠狠啐一口。 这片地方上百条弯弯绕绕的小路,他早已烂熟于心,一气跑出五里地,气虚得厉害才缓下脚步。他满头瀑汗,气喘如牛,转着脑袋探看,头回觉得这密密麻麻的竹枝看得他头晕眼花。 竖耳聆听,只有风过掀起竹浪的沙沙之声,与他口中呼呼粗喘、胸间心跳。 莫非那人没跟来? 他掩在一丛矮竹后,拨开枝叶从缝隙间细细窥看。 “哗——”一处竹林忽然剧烈晃动。 吴老叁浑身一抖,霎时心脏跳到嗓子眼,提腿就跑。 待跑出几里地,腹间那股气憋闷得像是要钻破血肉冲出来般疼痛,两腿沉重似灌铅,他M.dAMinGPUMp.COm